她處心積慮盜取周津成的精子做試管,可胚胎偏偏夭折了,走投無路的她只能花高價從人販子手里買了這個男嬰冒充。
    她本來以為用這個孩子就能牢牢綁住周津成,可現在看來,周津成對郁景的在意遠超她的想象。
    如果再這樣下去,她的謊遲早會被戳破,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周母沒注意到盛黎異樣的眼神,只是安撫道:“好了好了,別說了。岐譽剛受了傷,需要好好休息。你也別想太多,津成心里還是有這個家的。”
    盛黎勉強點點頭,心里卻暗暗盤算著。
    她必須想個辦法,讓周津成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岐譽身上,必須讓郁景從周家徹底消失。
    否則,她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張媽抱著周岐譽走進嬰兒房,輕輕把他放在搖籃里。
    看著孩子熟睡的臉龐,張媽心里有些疑惑。
    她在周家做了十幾年的傭人,看著周津成長大,知道周津成的性格有多冷漠。
    可他對郁景小姐的態度,實在是太不一樣了。
    那種發自內心的疼愛,不像是對一個普通的繼女,反而像是……像是對自己的親生女兒。
    張媽甩了甩頭,覺得自己想多了,郁景小姐明明是郁瑾帶來的孩子,怎么可能和周總有關系呢?
    而此時的周津成,正開車帶著郁景往家走。
    他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熟睡的郁景,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彎了彎。
    他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郁景,他都會想起褚南傾。
    想起她當年穿著白色連衣裙,站在陽光下對他微笑的樣子。
    郁景的眼睛和褚南傾很像,都是那么清澈明亮,帶著一絲倔強。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裴相山的電話。
    “裴警官,褚南傾的案子有進展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裴相山的聲音:“周總,我們還在查,最近發現褚春庭的秘書有重大嫌疑,他賬戶里有一筆不明來源的巨額資金,和當年詐騙案的金額很接近。我們正在全力追捕他,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了。”
    “好,有消息立刻告訴我。”
    周津成掛了電話,眼神變得深邃。
    他堅信褚南傾是被冤枉的,當年他作為原告律師,也是身不由己。
    他欠褚南傾太多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還她一個清白,就算她死了,他也要證明她的清白。
    車子停在郁珠家樓下,周津成輕輕叫醒郁景。
    “小景,到了。上去吧,記得按時涂藥。”
    郁景揉了揉眼睛,點點頭:“爸爸再見,你也要注意安全。”
    看著郁景走進別墅院子,周津成才開車離開。
    他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
    他坐在辦公室里,看著窗外的夜景,手里拿著一張褚南傾的舊照片。照片上的褚南傾笑得很開心,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溫暖而耀眼。
    “南傾,再等等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周津成輕聲說,眼神里滿是堅定。
    第二天,盛黎就迫不及待地給周津成打電話,說周岐譽不舒服,想讓他回家看看。
    周津成猶豫了一下,還是趕回了家。
    可他回家后發現,周岐譽好好的,正躺在搖籃里玩著玩具。
    “津成,你可算回來了。”盛黎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我就是想你了,想讓你回來陪陪我們母子。”
    周津成皺了皺眉,推開她的手:“盛黎,我很忙,沒時間陪你演戲,岐譽沒事就好,我先走了。”
    “津成,”盛黎拉住他,“你就不能多陪陪岐譽嗎?他是你的兒子啊,你看看你,昨天寧愿給郁景上藥也不看岐譽一眼,你讓我怎么想,讓岐譽以后怎么想?”
    周津成冷冷地看著她:“盛黎,我警告你,別把主意打到小景身上。她是無辜的,你要是敢傷害她,我饒不了你。”
    說完,他轉身就走,留下盛黎一個人站在原地,臉色難看至極。
    盛黎知道,周津成是認真的。
    她更加堅定了要除掉郁景的決心。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幫我查個人,郁景,六歲,我要她在幼兒園里出點意外,做得干凈點,別讓人查到我頭上……”
    掛了電話,盛黎看著搖籃里的周岐譽,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笑容。
    她不能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為了讓周岐譽名正順地繼承周家的一切,她必須不擇手段。
    而郁景,就是她最大的障礙,必須除掉。
    而此時的郁景,正在幼兒園里和小朋友們一起做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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