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瑾瞥見他手上拿著一管燙傷藥膏,他回來,該不會想幫她上藥吧?
不行,絕對不行。
他們現在什么關系也沒有,就算有,也是尋常一般的認識,怎么能做這么親密的事。
“我自己涂藥。”
她急切地表態,裹著被子爬過去,奪走她手中的燙傷膏,迅速背著他轉過身去抹藥。
她低著頭,腦袋快要埋進胸里了。
“嗯。”
周津成垂下眼眸,看著床上一團被子,身體沒有了剛才給她沖洗傷口時的緊迫感,精神放松下來。
被子隨著她的舉動,從她的肩頭滑落,掉落一半,露出白皙光滑的裸背。
周津成無聲地凝視她,眼底變得更深沉。
他的拳頭緊緊地攥緊,用力到骨節發白,嗓子很癢,呼吸幾下,胸腔里也癢起來。
再理智的抵抗也抵不過內心的渴望,他好想要……
靡靡的思緒在腦子中揮散不去,他幾乎就要克制不住自己,一步一步地向床上溫軟的人走去。
這時,小景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清脆甜糯。
“媽媽,周叔叔”
小景趿拉著小拖鞋,噠噠噠地跑近臥室。
她手里拎著一件衣服,是剛才被周津成丟在廚房里的絲質白襯衣,衣服上沾著糖醋醬汁。
郁瑾上身赤裸著,裹著被子,只穿著內衣,她嚇得手上的膏藥都掉到了床上。
周津成轉身,推門走出去。
“小景,媽媽的衣服弄臟了,在換衣服,我們去客廳里等她。”
聽到他的話,郁瑾松了一口氣。
她把被子掀開,被子里滿滿的都是周津成的干凈氣息,淡淡的雪松木的味道,不像是香水,像是洗衣液之類的。
現在被子上也沾著她身上的味道,她的洗發水是石榴花的味道,沐浴露是奶香的。
她還是第一次白天到周津成的臥室里,她看看四周的擺設。
果然很簡單。
偌大典雅的臥室里,只有一張大床和一個床頭柜,柜子上是一盞簡單的夜燈。
窗簾是淡灰色的,棉麻布料,透風不透光。
旁邊還有一個小房間,好像是衣帽間,隱約能看到掛著一排熨燙整齊的西裝。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拿一件衣服穿,門就被打開了。
郁瑾有些局促的抬頭,看見周津成淡定地走進來,手里拿著一套睡衣。
這套睡衣是她掛在陽臺的,已經晾干了,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謝謝……”
郁瑾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把衣服接了過去,另一只手緊緊攥著胸前雪白柔軟的棉被。
周津成低頭看她,郁瑾把頭縮在被子里,只露著一張小巧精致的臉,漂亮的眼眸掩在纖長的睫毛底下,眼角隱隱有些水光。
“一天三次。”
郁瑾有些疑惑,直到她順著周津成的目光看到丟在床上的燙傷膏,才明白似的點點頭。
“嗯,我知道。”
這也要囑咐,她又不是看不懂藥膏上的中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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