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稿是張姐寫的,中規中矩,郁瑾問完一遍,覺得不太好。
“據您丈夫說,您跟某-->>網紅店咖啡師和私人健身教練存在不正當關系,對此,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這個問題,是郁瑾自己加的。
網民不在意離婚案分割財產的問題,怎么分也分不到他們手里,他們更在意的是吃瓜,更想看這些有錢人的私生活到底是什么樣的。
“你的意思是我出軌了?”
“我那能叫出軌嗎,我不過是找男人聊天喝酒說點心里話,我跟他們都是普通的朋友。”
“難道結了婚的女人就不能有異性朋友了?”
郁瑾搖搖頭,解釋道:“您只需要正常回答我的提問,不需要反問。”
“郁記者,你還年輕,不懂這些事,結了婚的女人哪兒有心里不空虛的,男人一過了二十五就不行了,他們照樣在外面玩,我守著五六百平的空房子,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女人邊說話,邊拍著胸口,說得都是肺腑之。
她丈夫開夜店,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年輕漂亮的女人,回到家看到她,一點心思都沒有。
男人在外面吃飽了,家里的飯菜再好吃也吃不下了。
“你說,我這算出軌嗎,他對我性冷淡,讓我年紀輕輕守活寡,對我的傷害就是精神上的折磨,我找年輕力壯的男人說說心里話,頂多算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你懂不懂,我有理的。”
她嗓門抬高,餐廳里的人都朝著她們看過來,郁瑾羞紅了臉。
角落里,坐著一個男人,背脊筆直,與椅背保持一寸距離。
肩線平直,黑色西裝繃出緊實的肩部輪廓,脖頸線條冷硬,下頜微收,喉結線條清晰而克制。
他雙臂放松,垂落身側,手肘形成精確的直角,擱在深色木質扶手上。
寬大的手掌平展,指骨修長,指節微微隆起,在扶手上投下幾道暗色。五指自然分開,紋絲不動。
兩條長腿分開一定的角度,沉穩地踩在地面。大腿線條在平整挺括的西裝褲下繃緊,腳上的薄底皮鞋锃亮。
餐廳的燈光自上方傾瀉,照亮他半邊英俊的側臉,眉骨投下冷峻的陰影,鼻梁高挺,薄唇緊抿成一道毫無弧度的線。
“津成,你在看什么?”
盛黎發現他手邊的牛排完好無損,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是一個女人的背影。
“沒什么。”
周津成收回目光,語氣冰冷無感。
他捏著高腳杯的細長杯柄,杯身微傾,暗紅的液體滑向薄唇。
盛黎探頭看,瞇了一下眼睛。
“好像是我手下的記者,還真是郁瑾,坐在她對面的是陳太。”
“應該是天壹星海老板的離婚案,這新聞不是張姐一直在跟蹤報道嗎?”
她看了一眼手機,果然有張姐發來的請假信息。
盛黎將手機拍在桌子上,有些生氣,對周津成說。
”我不在公司盯著,他們就搞事情,一個兩個的,不是今天家里有事,就是明天孩子生病。”
“這個工作態度,還想著加薪呢。”
加薪,聽到這兩個字,周津成眉頭一皺。
他想起郁瑾之前冒著生命危險,偷偷混進天壹星海調查政要官員的事。
抬起眼皮,冷眸落在她的臉上。
“你倒是不用加薪,你舅舅的公司,你一進去就是分公司的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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