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護士連忙勸阻道“老人家,您還是不要起來了。你看你的血壓,都快崩了!你要是再去那邊監護室看你兒子,恐怕你……”
譚流逸跑到四叔病床前,打斷護士的話,對四叔說
“四叔。您就別起來了。
您還是在這躺著吧。
有我去看家喜就行了。
再說,家喜那么體貼的人,他會理解您的。
家喜要是看見你們二老這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他也會很傷心、很難過的。”
不待四叔回答,四嬸就又哭開了“哎喲,流逸呀,我不想活了。活著太痛苦了。流逸,你快來扶我起來。我要去見我兒子、我要去見我兒子呀。老天爺呀,醫生說,我兒子馬上就快不行了……”
四嬸一邊哭,一邊抽搐。
眼看又要暈蕨過去。
此時,流椰老公躲在病房門外。
他不敢進來,他怕看見四叔四嬸流淚。
這二老之前暈倒在地,可把他這個二楞子嚇傻了。
譚流逸一把扶住了四嬸,說“四嬸。您別慌、您別急、您更別氣。一切有我呢!四叔四嬸,你們倆好好在這躺著。家喜和他媳婦那邊,我去處理。”
說罷,不等四叔四嬸回答,譚流逸就快步沖出了急救室。
譚流逸雙眼含淚,來到重癥監護室門口。
流椰老公像個影子似的,緊隨其后。
重癥監護室門外的凳子上,還坐著一個人。
估計那人是黃坡引線廠的一位負責人。
此時的重癥監護室,玻璃門關著。
從門外看,能看得清里面躺著一個人,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
而那個躺著的人,全身被包裹得像個木乃伊似的。
只是那個躺著的人,一動也不動,就像是沒有呼吸的物體似的。
旁邊圍滿了醫生。
那些醫生,個個臉色凝重,正在緊緊地盯著那個躺著的人。
譚流逸沒留意重癥監護室門口的護士,他伸出手,想去推那扇關著的玻璃門。“哎哎,你干什么你不能隨便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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