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廠長同樣也是渾身一震。
他在旁邊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他無法想像醫院里的情形是怎么樣的慘絕人寰?
何廠長聽到旁邊譚流逸那牙齒抖得咯咯作響,不禁抬頭,從鏡子看到譚流逸那渾身篩糠似地顫抖,便關心地問道“小譚,你沒事吧?要不要停下車來休息一下”
譚流逸皺起眉頭,苦著一張臉,搖了搖頭。
半晌,譚流逸對著電話問道“你剛才還沒有說完是吧?你說并且,我問你,并且后面是什么話是不是還有比譚家喜快不行了還更壞的消息你干脆一并說出來吧?”
手機聽筒那邊,只聽流椰老公哽噎著說“并且、并且譚家喜的媳婦的情況還要更糟糕。”
譚流逸強忍著快要流下來的眼淚,又痛苦又急迫,語無倫地地問道“他媳婦的情況怎么還會更糟糕?快說,是怎么個糟糕法我的天啦!”
流椰老公在聽筒那邊吸了吸鼻子,說道
“譚家喜的媳婦,她是在另一個重癥監護室。
她的全身也被燒傷了,但她的意識是清醒的。
而且,她的皮膚已經開始潰爛。
痛得在那慘叫連天。
叫得整個醫院都能聽見。
我都聽得頭皮發麻,趕緊跑到醫院外邊來跟你打的電話。”
譚流逸聽明白了。
譚家喜的媳婦的燒傷情況,人是死不了。
可是,她被燒得太厲害了,在重癥監護室里,比死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