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流逸為了轉移自己悲憤的情緒,暫時沒跟譚叔叔說話。
他轉過身子,拿起茶杯,“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杯茶。
冰涼的茶水,把他那滿腔悲憤全都壓了下去。
稍頃,譚流逸吁了一口氣,轉過頭來,對譚叔叔說道
“叔叔,真是對不起。
為了我那破事,害得嬸嬸挨罵,害得你為難。
我在這里給你們賠不是。
叔叔,你等著,從明天開始,我要讓我那個什么前妻自動離開此地、我要讓她自行走開、我要讓她永不踏入我們譚家。
我再也不容許她呆在這向陰引線廠里了。
她就是一坨屎。
她就是一瓶硫酸。
她就是一個板栗球,全身都是刺。
見誰刺誰。
誰靠近她,都得被她刺傷。
她奶奶的,我還就不信我治不了她了!”
譚流逸正在氣頭上,聲音拔得很高。
譚叔叔也正在氣頭上,坐在凳子上只顧生悶氣。
他們倆人只顧著氣,卻全然沒想到,就在門外,就在他們倆說話的當兒,譚流逸的宿舍門邊,緊緊地貼著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正把耳朵貼在門上,偷偷聽著里面的對話。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譚前妻。
譚前妻今天氣得可不輕:
啊呸!
他奶奶的。
這個死譚流逸,現在他的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之前,譚流逸在引線廠里眾員工的面前,裝得跟個大尾巴狼似的。
那叫一個和藹可親、溫文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