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死在寧州市!!”
在回憶起實力恐怖的仿佛巨獸似的林岳,這位殘餉會的干部也不免忍不住渾身哆嗦了起來。
“寧州市這個小城為什么會隱居了一名破空境圓滿的武道大宗師?!難怪那位大人說,龍州李家曾派往星南州抓捕林輕語的兩名超凡境失蹤了,這能不失蹤嗎!!”
想到這兒,在歇息了一會兒之后,黑袍人立馬再次動身,前往殘餉會位于星南州的隱匿據點,他必須把林岳的事告知舵主!!
潛龍武館。
林岳在隨手擊潰了兩個殘餉會的余孽之后,便悠然的返回了武館內,好似出門溜達了一圈似的。
伴隨結界的潰散。
即便嚴正國在如何的想要克制輿論,但在想可有足足十萬余人共同經歷,想要封住十萬人的口顯然有些不太可能。
因此不出一個小時。
關于今日體育場具體發生的事情則詳細的傳入了寧州市每一人的耳中。
什么高大的機械傀儡,什么星南武大的一群大高手們在與敵人交手之類的。
具體的交手細節他們并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肯定贏下來了。
畢竟如果不贏,他們也沒辦法活著離開啊。
不少死里逃生的普通人們心有余悸,當孩子們與外面的家長團聚在一起之后,各個哭的撕心裂肺。
這是真正意義上從死亡身邊擦肩而過。
差點天人永隔。
這個事件并沒有讓普通人們打起絲毫退堂鼓,反而激起了不少人的習武熱情。
因為這個事件讓他們也明白了。
這種級別的恐怖襲擊能出現一次,便能出現第二次!
只有實力強大才能從這類恐怖襲擊下活下來,因此原本因為天賦不咋地,不想浪費錢與精力練武,或者害怕辛苦。
不想練武的普通人們也在琢磨著加入一個武館,即便只是強身健體,說不定關鍵的時候也能保命呢。
至于林輕語四人同樣知曉此事。
在師兄妹四人的眼中,師父的實力深不可測,高高在上,解決一個小小的殘餉會余孽輕輕松松,根本不足以太過擔心。
唯有林輕語想到一個問題。
“爺爺,你說,星南州這邊的高層會不會注意到咱們啊?”
林岳笑道:“自然會啊,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州里又會派人來咯。”
“其實無所謂的,有些時候藏著掖著反而很容易惹太多的麻煩,不如稍微展示出來一點,這樣很多時候辦事也能輕松一些。”
林岳早想通了。
他又不是真的想當一個普通人隱居在寧州市。
他想要輕語他們強大起來,想要武館強大起來,既然有目標,那么便免不了有一定的麻煩。
這個時候若繼續隱藏實力,或多或少在原本‘麻煩’的基礎上又會多出一些小到不能在小的麻煩。
最典型的便是其他武館找茬之類的。
雖說林岳可以輕松的解決。
但蚊子嗡嗡嗡的聲音也頗為難聽的。
因此適當的暴露一些實力,減少九成九的麻煩也好。
經林岳這么一解釋,林輕語也明白了林岳的計劃。
她點了點頭。
心底暗暗的發誓。
既然爺爺準備不在藏著掖著,那么作為孫女,作為弟子,自然需要追隨在爺爺的腳步之后,也要成為同代最強!!
這樣才能不丟武館的臉面!!
當天傍晚。
果然正如林岳所預測的那樣,在天空即將黑下去的前一刻,有序輕微的敲門聲自門外響起。
“請進。”
林岳早已在演武場內等候。
他淡淡的說了一聲。
武館的木門被一股無形的氣勁輕輕推開,門軸發出悠長的”吱呀”聲。
最后一抹殘陽的余暉斜斜地灑進武館內。
一位身著黑色正裝的中年男子負手立于門檻之外,衣袂間無風而動,眉如利劍入鬢,雙目似寒潭深不可測。
即便沒有刻意施放出靈力,然而他周身三丈內的空氣都因他磅礴的威壓而微微扭曲。
此人正是如今星南州的絕對一把手。
代理州長,州武道協會會長,破空境圓滿大宗師,周天衡。
這位執掌一州權柄的破空境圓滿大宗師,此刻卻見林岳仍懶散地倚在藤編搖椅上。
在前方的小木桌上放有紫砂壺,壺口冒著裊裊茶煙。
林岳只是微微的抬了一下眼皮子,隨后一個響指,在前方又多出了一張木椅。
“周會長自己跨進來吧。”
周會長收斂起威嚴,邁入潛龍武館的門扉,剛邁入的下一刻,四周的空間陡然變換。
原本演武場的景色瞬間化作了會議廳。
這便是僅有破空境圓滿獨有的能力,瞬發性的空間挪移!
雖說距離不長。
但對非破空境圓滿的大宗師而卻是碾壓般的打擊。
僅僅只是這一手。
便徹底讓周天衡確定,林岳便是破空境圓滿大宗師!
他笑了起來。
直接坐在那木沙發上。
“林館主,你今日出手救下了我州的幾位晚輩,作為代理州長,我需向林館主表示感激。”
林岳搖了搖頭:“隨手的事。”
“再說,我也是寧州市的居民,有殘餉會余孽襲擊寧州市,甚至試圖拿寧州市十萬百姓的生命為養分,我總歸需要出手的。”
短短的一句話。
瞬間便拉近了林岳與周天衡的距離。
隨后,周天衡直接說起正事。
“林館主,不知你是哪個州的大宗師?你應該不是我們星南州本土的大宗師吧。”
林岳早已經想好說詞。
“我確實并非星南州本土人,不過你應該也能查出我的來歷吧,我二十年前來到寧州市便在這兒定居。至于之前的事情,你們想查應該也能查出來。”
“你來自京州?”
其實周天衡早知道林岳來自京州了,畢竟在這個身份全部記錄在案的年代,周天衡只要想查,除非那些大人物之外,其他人,包括破空境大宗師,他都能查的到。
根據林岳的生平記載,他十四歲時離開京州,之后輾轉多個州市。
至于林岳在京州的經歷,這個便查不到了。
畢竟京州為炎國的首都。
“算是吧,不過我十四歲時便離開那兒了,我從來沒把自己當作京州人。”
林岳開口道。
他其實從小便有一個愿望,那便是未來能風風光光的返回京州,強勢返回林家。
這個愿望雖說伴隨林岳年齡的上漲而逐漸的隱藏在心底的深處,但林岳卻始終沒有忘記。
畢竟那關乎了一個年幼無助少年的痛苦回憶。
雖說時隔幾十年,但他依舊記憶猶新。
“在我的心底我一直都是星南州寧州市人,你看我戶口都牽這兒來了。”
看似只是一個玩笑。
實則卻在變相的告知周天衡無需在糾結他的過去,他現在便是星南州人,是寧州市人。
周天衡自然也懂。
他親自前往寧州市的目的又不是深挖林岳過去的,而是確定林岳是否真的為破空境圓滿大宗師的。
既然現在目的已成,周天衡干脆問出自己的心底話。
“林館主,我聽聞你的授徒才能極高,武館內精妙絕倫的天才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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