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嘹亮的雞鳴聲響徹在城中。
柳云彥倒在地上。
聽到雞鳴聲,他眼皮微動,眉頭皺起。
“翠屏,家中何時養了雞?”
柳云彥閉著眼睛,喃喃低語。
沒有回應。
柳云彥翻了個身。
他正打算繼續睡去,臉忽然與冰涼的地面接觸在一起。
柳云彥先是一怔,隨后意識到什么,猛然驚醒。
“你醒了?”
陳實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柳云彥睜開雙眼,坐起身子,環視四周。
他身處一間陌生的臥房里。
陳實站在不遠處,腳下是幾截斷裂的繩子。
柳云彥下意識想要站起。
但他身上卻傳來束縛感。
柳云彥低頭一看,只見他身上纏著幾圈繩子。
“我們這是在哪里?”
雖然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但柳云彥仍保持著冷靜,抬頭看向陳實詢問。
陳實走到臥房門前。
他聽到柳云彥的問題,說道:“這里是飛揚山莊林家家主的臥房。”
“啊?”
柳云彥眉頭一挑。
他面露茫然。
陳實扭過頭,表情有些嚴肅道:“咱們兩個昨晚是在床上熟睡的時候,被柳風博點了穴道,帶到飛揚山莊的。”
“二叔?”
“不!”
“不可能,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柳云彥下意識說道。
陳實走到林浪的床邊,隨意坐在床上:“我沒必要騙你。”
“這里就是飛揚山莊。”
“昨天我回去的時候,還沒睡。”
“柳風博擄走你我,來到飛揚山莊與林浪的對話我都聽在耳中。”
柳云彥還是一臉難以相信。
他皺眉問道:“二叔為什么要這樣做?”
陳實笑道:“因為他想要柳不器死。”
柳云彥聞,心中一驚。
他仔細一想,忽然明白了什么。
“二……二叔他怎么……”
柳云彥低語,表情復雜難。
陳實晃著兩條腿,笑道:“我以為我還要多費些口舌,你才能明白呢。”
“現在看來,你沒我想的那么笨。”
柳云彥深吸一口氣,平復住自己的情緒。
他出聲問道:“現在是何時了?”
“雞鳴剛過沒多久,卯時左右。”陳實答道。
“林浪那老東西也剛走。”
柳云彥看向陳實,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斷裂的繩子。
他嘴唇蠕動幾下,小聲道:“兄長,你是怎么割斷的繩子?”
陳實笑了笑,走過去,從懷里掏出吳字短刀,在繩索上劃了一下。
寒刃閃爍。
繩子應聲而斷。
柳云彥站起身,看了陳實手中的短刀一眼。
他雖然沒怎么接觸過兵器,但對于寶物的鑒賞還是有些經驗的。
這刀一看就價值不菲。
柳云彥收回目光,向陳實行了一禮:“多謝兄長。”
“咱們可有辦法出去?”
柳云彥現在很擔心柳不器的安危。
陳實把吳字短刀收入懷中。
他撇了撇嘴,說道:“門外雖然無人看守,但是上了鎖。”
“林浪那老東西剛走,我這短刀削鐵如泥,鎖不是問題。”
聽陳實這么說,柳云彥松了口氣。
他看向陳實,心中莫名多了種安全感。
陳實輕推房門,推開一道縫隙,順著縫隙瞅了一眼門外。
院中空無一人,想必林浪也想不到他和柳云彥能掙脫開繩索。
因此沒派人看守。
陳實想了想,扭頭看向柳云彥:“你想不想尿尿?”
“啊?”
柳云彥被陳實這話問懵了。
“尿林浪這老東西的床上。”
陳實努了努嘴。
柳云彥順著陳實的目光看去,只見床鋪上有一攤濕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