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從一開始發現有怪物登上這飛艇之后,就打定了主意準備讓自已偽裝成怪物。?|看?e*書x屋¢a小?!說?網;?e)§更-?.新~&最£_\快,§
也正因此,他才會一直露出“破綻”、讓自已成為所有人里看起來最可疑的——當然,林御也沒有表現得太明顯。畢竟,他很確信,至少飛艇上已經有付洛和蕨兩個聰明人了。做得太過火反而可能適得其反。畢竟怪物可以偽裝成人,那自已為什么不可以偽裝成怪物呢?老姚這個身份能展現的正面戰斗力還是太弱了。但如果自已不再是“老姚”、而是“怪物”,那就能很好地規避這一點了。誰也不知道霧島的這個怪物到底有多強——等到林御想要恢復老姚的身份時,他只需要找個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逛一圈,就可以隨時讓自已以“完美”的表演狀態重新去演繹老姚、重新獲得老姚的身份。而現在……林御的目的已經基本達成了。場上的所有人、甚至包含眼前的怪物,都也已經認為他是霧島的另一個怪物了。當然,把這個隱藏起來的真正怪物揪出來、也算是附加的好處了。′1-3\3,t·x_t..?c/o.m′只聽這家伙的發、確實沒有任何問題。這家伙確實沒有辦法讀取全部的記憶,但是這怪物并沒有“取代”任何人……他混入玩家群體之中真正的方式,是寄生。剛才每個回答問題的玩家都不可能有遺漏——因為他們的的確確都是玩家本人。地上的水漬并不是被拖下去的某個玩家、而是它用作登上飛艇的上個寄生體——某個可能已經在霧島的海中泡了很久的尸體。既然現在已經完成了“寄生”、有了更好用的“身體”,原本的那一具自然也可以“跳海”自盡了。而飛艇之內的水霧,其實是為了掩蓋被寄生者身上的“異常”。不僅是為了讓別人看不出來、也是為了讓被寄生者自已看不出來。而剛才林御打暈了那軍宅之后,現在操縱著他身體的,自然是那怪物了。此刻在隔絕一切視線與聲音的水霧之中,林御看著撤去了遮掩自身形象水霧的軍宅、他身上的衣物上已經爬滿了細小干枯的藤蔓。這大概就是那怪物身體的一部分了。對方看著林御,有些不確定地開口:“你是什么存在,你想要干什么?”“這個問題應該我來問你吧,現在主導權是在我的手里,”林御看著對方,語氣輕蔑,“老實說、你的偽裝還真是夠爛的。*k^u¨a?i\d,u\b′o?o/k..,c?o¨m+”林御說著,那怪物似乎有些不快:“但是、暴露的是你。”“廢話,因為我最開始就沒打算隱瞞自已,我想要的只是在適當的時候暴露、然后直接和他們談判,”林御傲然說著,“不然……你以為你這粗糙的計劃能奏效?”“他們始終堅信靠‘問話’能揪出‘怪物’,完全是因為我想要讓他們通過‘問話’、讓他們自以為是找到了我的破綻而不是我主動暴露的,”林御平靜地說道,“是我干擾了他們中最聰明的兩人的思維、誤導了他們……不然,你早就被揪出來了。”這話林御倒也不算是在騙這怪物。因為付洛和十九都這么執著于通過“問話”來找出怪物的原因、正是因為林御使用了敘述詭計干擾了他們的認知,讓兩人確信自已的這個猜想一定是正確的、從而忽略了其他可能性——就比如,怪物可能是“寄生”類型的。當然,林御倒也并不是為了幫它才這么做的。畢竟如果給他們找到了真正的怪物、那林御再想裝成怪物,可就麻煩了。而通過“問話”的形式,林御也能輕松地賣出“恰到好處”的破綻——既能讓他們感覺到“老姚”好像不對勁、又不會刻意到讓他們反過來覺得這個偽裝成老姚的怪物好像是故意暴露的。但此刻面對這怪物,林御自然是要強調自已幫助了它的部分。“你看,雖然我們兩個之間未必立場相同,但在面對異界人這點上,我們彼此之間總歸是更親近的,你剛才也看到了,這些異界人的手段很厲害,所以我們兩個不妨合作——我在明、你在暗,總好過我們單打獨斗。”林御誘導著說道。那名附身在軍宅身上的怪物低聲說道:“你說的是有幾分道理,但是……我還是得清楚你的目的。”“我沒有辦法和完全不了解的家伙合作。”林御對于對方的提防也是意料之中的。在那個烏鴉作為最高神明存在的霧島界,這里的生物大多都狡猾狡詐、擅長偽裝和欺騙。欺騙玩家、彼此欺騙,制造各種各樣的幻境和幻覺,這些都是霧島生物的日常。在這種地方想要談合作……實在是太難了。對于林御來說,這種以勾心斗角為基調、彼此之間都是防備和猜忌的世界,對他而……簡直太棒了!他聽著對方的話語,臉上浮現起笑容。對的、對的,就該這樣。越是防備的人,才越容易陷入復雜高明的騙局之中——騙沒有戒心的騙局,往往只能是最簡單的。雖然對方容易上當,但是上當的內容往往只是最淺顯直接的。越是抱著“懷疑”的心態思考、提防,越是會陷入到更多的陷阱之中。看著對方提防的模樣,林御笑著開口。“確實,在這里想要合作,完全遮掩自已是行不通的。”“那總之來介紹下我自已吧——我來自三十七島,是為了第六島的‘遺產’而來——這點我沒有欺騙他們。”“那份遺產之中,我也只需要一個吊墜樣式的東西。”“我的能力就是你想偽裝的那樣——吞噬部分記憶、偽裝成差不多的模樣。”“這個家伙在你到來之前,就已經被我取代了。”而那怪物聽到了“三十七島”的字樣之后,顯然意識到了什么。它不動聲色地開口。“我來自第二十六島……能力就是附著在一個人的身體上,慢慢侵蝕他的靈魂和意識。”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