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陽走在越南芒街街頭,腦海里全是上次和梁峰在這里大戰毒梟的回憶。
不知不覺走到邊境口,看著北侖橋,遙望一江之隔的興東市,想起了夏冬冬。
楚白薇說她已經從渣男的傷害中走出來了,但沒說具體,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么樣,還恨不恨自已。
哎……一聲嘆息,他隨便吃了點東西,跟飯店老板打聽蟒頭山的位置。
上次他們的黃金美元就藏在蟒頭山,但那次是晚上去的,身后還有追兵,根本沒功夫記路。
在老板的一番告知下,他打車來到蟒頭山下,告別司機獨自一人登山。
在山上轉了一圈,終于看到當初那棟小木樓,不過木樓已經垮了一半,剩下一半也是搖搖欲墜。
曹陽的目的地不是木樓,而是當初藏的那批黃金和美元,木樓只是一個標點。
他按照木樓標點,很快找到當初藏匿黃金的地方。
看著地上被挖起來的土,土里還摻雜著一些被腐蝕的美元碎片,在看坑里空空如也,黃金早被人挖走了。
曹陽蹲下身子,捏起一把土,仔細觀察一番,嘴角露出笑意。
這土剛挖不久,不會超過三個月,這證明不是被毒販找到,而是被梁峰拿走了。
對于梁峰拿走黃金他沒有不高興,甚至很欣慰,黃金本來就有他的一半,再加上自已差點害死他,另外一半就當補償了。
不過梁峰也不是這種人,他要是知道曹陽在哪里肯定會把另外一半還給他。
曹陽在美國好像是人人都知道的消息,事實上知道的人不多。除了韓楚兩家,除了李燕,國內基本上就沒人知道了,包括夏冬冬夏正明都不知道。
當然,夏正明要是想知道,以他的能力打聽一下也能知道,只不過他心灰意冷沒心思關注曹陽了。
“梁峰,你這家伙跑哪里去了?”曹陽喃喃自語,一個人下了山。
他又在越南玩了兩天,不是為了找誰,純屬散心。
這次的打擊對他有點大,讓他有點心灰意冷,只想放松一下心情,不然他怕自已爆炸。
兩天后,曹陽通過越南萊州省進入傳說中的金三角。
金三角是泰國緬甸老撾三國,雖然不包含越南,但越南的萊州省與老撾的豐沙里省相連,跨過兩個縣就到了。
“吭哧吭哧……”一獨眼老農駕駛拖拉機吭哧吭哧響個不停,拖拉機上拉滿了罌粟,曹陽就躺在罌粟上看著漫山遍野的罌粟花。
“小伙子,你在中國犯了事吧?”
曹陽點點頭,“算是吧。”
“我就知道,你中文說的很標準,不帶我們這的口音。”
“不過我勸你還是換個地方逃難,每年都有很多中國人來金三角,有的是逃難,有的是求財,他們基本上都沒有什么作為,很多人還永遠埋在這里,當了罌粟花的養料。”
“哈哈,謝謝提醒,我只是路過,我的目的是泰國清萊府,不會在這里長期停留的。”
曹陽說的實話,他是偷渡去的越南,沒有入境手續在越南坐不了飛機,只能回泰國。
至于為什么選擇穿越金三角,主要是為了散心,同時懷疑梁峰躲在這里,看看運氣好能不能遇上,不過機會是渺茫的。
獨眼老農并不太信曹陽的話,繼續勸解道:“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我見得多了,以為看了幾部電影,犯事了來到金三角,然后在這邊建立自已的勢力成為一方軍閥,都是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最終小命交代在這里。”
“金三角只有毒品和血腥的罪惡,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還是早早離去吧,不然碰到毒販,把你抓去逼你運毒。”
曹陽看著一車的罌粟笑道:“大叔,你難道不是毒販嗎?”
“瞎說什么,我是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