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的部隊如同最精密的外科手術刀,高效地切割前進,所過之處,只留下鬼子的殘尸。
“報告長官,工兵連已控制前方三棟建筑,清除鬼子約一個小隊!”
“一連報告!十字路口核心工事已摧毀,擊毀敵裝甲車一輛,九四式豆坦克一輛。正向預定坐標推進,未遇強力抵抗。”
方默放下步話機,抬手看了眼腕表,下午4點17分。
再抬頭,太陽才剛剛有要下山的意思。
他此刻藏身在一處半塌的布莊二樓,透過破碎的窗戶,能清晰看到街西北面那棟陰森猙獰的龐然大物——鬼子海軍司令部大樓。
大樓墻體上布滿了炮彈留下的黑色焦痕和彈孔,但主體結構依然頑固地矗立著。
遠處,88師主攻方向的槍炮聲依舊激烈,顯然推進受阻。
這時,幾名二連的士兵拖著一個血葫蘆般的人形物體走了上來,重重扔在地上。
正是負責此區域防御的鬼子海軍陸戰隊出云大隊大隊長——江下孝太少佐。
此刻他渾身是血,一條胳膊和一條腿已經不翼而飛,僅存的肢體也布滿了傷口和灼痕,簡單包扎的繃帶早已被血浸透,進氣多出氣少,眼神渙散,嘴里無意識地發出意義不明的嗬嗬聲。
方默居高臨下地掃了他一眼,眼神淡漠如冰。
他懶得問什么情報,這種死硬分子,臨死前除了嚎叫“天蝗萬歲”不會有任何價值。
“拖下去。”方默揮了揮手,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交給戰斗工兵連的噴火手,處理干凈點。我們不需要俘虜,更不需要浪費藥品救一個沾滿同胞鮮血的畜生。”
他并非嗜殺之人,但面對這些犯下累累血債的侵略者,任何仁慈都是對犧牲同胞的褻瀆。
古詩里‘笑談渴飲匈血’很豪邁,但是方默并不準備‘壯志饑餐胡虜肉’。
但讓這些鬼子在烈焰中痛苦地結束罪惡的一生,他覺得非常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