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巡沒有給江寧拋出橄欖枝。
因為,如果他此刻有要拉攏江寧的想法或者舉動,那丹臣今后,便起不來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不僅僅是對徒弟的告誡,也是對師父的警醒。
一旦收了人做徒弟,那他這個當師父的,就要負起責任來。
可不能“朝三暮四”。
丹巡認為,人有了實力或者地位之后,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已的欲望,這樣造成的后果就是自已會作惡。
會有更大的私心。
所以他一直嚴格要求自已,要自已保持初心,要克制自已的欲望,至少,不影響下面那些人的修行和生活。
他走到丹臣身邊。
拍了拍丹臣的肩膀。
還在失神中的丹臣宛如被人嚇了一跳,他抖了一下,猛地抬頭。
“啊?!師...師父?!”
丹臣的眼睛里,滿是無措,又帶著十足的沮喪。
丹巡笑著問:“這一次,你感覺如何?”
“師父,我...”
丹臣想著,又想到在臺上備受矚目,又想到那些人的議論聲。
想到自已“故作高人”的樣子,最后卻被淘汰。
他覺得,他才是那個小丑。
他甚至不敢面對其他天才。
因為他之前總是高高在上的彰顯出自已的天賦高,為了彌補自已的出身,他總是會嘲諷一些人的天賦和悟性。
他害怕。
害怕那些人出嘲諷他。
“你看丹臣,平常說的那么厲害,還天天指點別人,結果自已反而被淘汰了。”
“丹臣不過如此,只會耍嘴皮子功夫。”
“還說人家沈寧是跳梁小丑,我看,小丑就是他自已。”
......
那些竊竊私語仿佛就在耳邊。
丹臣話沒有說完,再次陷入失神之中。
丹巡見狀,也不和丹臣說什么了。
這種心態,現在除了讓丹臣自已靜一靜,也沒有什么辦法了。
看著旁邊被理事們圍著的江寧。
丹巡笑道:“你們這些人,人家都說了,暫時沒有這個意愿,怎么你們還想強迫人家啊?”
理事們笑了笑。
有些人是客套有些人是真的不想。
他們還是能從反應中知道的。
江寧不愿意,他們也不再說什么了。
只是紛紛下發玉帖,讓江寧想通了,可以直接去家族找他們去。
等理事們散了。
云清輕笑著說:“沈師兄可以來我們云家呀,云家的長輩們都很好的,只要我用心學習煉丹,他們天天都給我弄好吃的,好玩的。
其他孩子都不愿意和我一起玩。
沈師兄來了,可以和我一起吃吃喝喝的。”
江寧苦笑,“不了不了。”
這姑娘,單純就是想找個搭子罷了,根本不在乎是誰。
公孫望月輕哼了一聲。
他有他的驕傲,他肯定是不會和沈寧說話,還讓沈寧來公孫家什么的。
江寧看向丹巡長老。
“長老,我現在就想去藏書閣,長老能否應允呢?”
“自然。”
丹巡笑著。
這會兒卯時還沒有過去一半。
天空已經全部亮了。
他先看向丹臣,給丹臣服下了一枚清心丹,隨后對江寧說:“走吧,我帶你去。”
江寧跟著丹巡往一側走。
他們之前用來考核的場地,乃是“藥鼎”似的建筑的一邊,如今,丹巡正帶著江寧往“藥鼎”的鼎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