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一聽,互相對視一眼。
“快走!”
五名衙役持刀往柳樹巷跑。
沈盡歡松了一口氣。
遇事不決,報官總行了。
沈盡歡跟在衙役的屁股后面,到了溫若棠的家門口。
這會兒。
溫若棠已經不堪受辱,隔著院門和那男人的父母對峙起來。
忽然來了一隊官差,溫若棠心里也是一喜。
等官差控制住局面。
溫若棠眼中一喜,打開門。
她先沖沈盡歡點點頭,又看向走出家門,看著這邊的江寧。
想必這官差就是這二人帶來的。
男人的母親開始沖官差訴苦,指著溫若棠,罵溫若棠“淫婦”罵溫若棠“勾引”她家兒子。
領頭的官差看了溫若棠一眼,眼睛一亮。
旋即樂呵呵的問:“你說人家勾引你兒子,可有證據?”
男人的母親說不上話。
只能氣急敗壞的說:“她每天打扮的和青樓妓所的女人一樣,不是勾引我兒子,那是勾引誰?”
官差嗤笑。
他走向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的溫若棠,嗅了一口溫若棠身上的香氣。
問:“夫人可有話要說?”
......
“師...兄長,這樣處理可以嗎?”
走到江寧身邊的沈盡歡問。
江寧沖那邊仰仰下巴。
“看就知道。”
但心里,他知道小姑娘還是閱歷太淺了。
剛剛的官差看似公正,可走到溫若棠身邊時,悄悄沖溫若棠比了一個要錢的手勢。
沈盡歡看過去。
溫若棠苦笑著說:“官爺,奴家早年喪夫,家中資產全被夫家叔伯奪取,守著這一方小院討生活。
那人在街上看到我就出調戲,我沒有理,誰知他竟尾隨我,知道了我的住處。
之后便總是騷擾...”
她隱晦的說了一下:我沒錢。
官差不著痕跡的拍了拍溫若棠的手。
“你一個俏寡婦生活真是不易。”
溫若棠臉上一白,“官爺,我...”
溫若棠還沒有說完。
官差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他走到男人的父母身前,隱晦的比了比“錢”的手勢。
問:“她說的可是真的?”
“全部是假的!”
男人的母親搶過話,說:“分明是她勾引我兒,如今我兒腿斷,沒有五兩銀子,怎么能治好這腿傷!”
官差看了一眼男人,躺在擔架上的男人頓時喊疼。
官差笑瞇瞇的說:“這么嚴重,沒有十兩能治好?”
男人的母親諂媚的附和,“對對對!沒有十兩治不好!”
官差心想,這老婦人,可比那小婦人識趣多了。
他沖圍觀的人說:“溫若棠勾引他人,致他人腿傷,現,本官已查明原委!”
官差看向溫若棠。
“溫若棠,你賠償十兩銀子與傷者,可有異議?
這十兩銀子,我要求在三日內賠償給傷者,若有異議,來找我抗訴就好。”
溫若棠身體一顫。
愣在原地。
這場“官司”就這么被平了。
沒有人敢說不好,也沒有人敢說不對。
沈盡歡看到,那男人的母親,在官差臨走前,給官差塞了五兩銀子。
她問:“歡歡是不是處理錯了,溫夫人這場災禍,是不是由歡歡帶來的?”
“不是。”
江寧溫聲說:
“你只是小看了人性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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