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
江寧、云清輕、公孫望月坐著軟墊,或是吃,或是喝,三個人美滋滋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來這邊度假享受呢。
只有丹臣還有個別路人甲,仍然在吭哧吭哧的煉制著丹藥。
仿佛江寧三人乃是看戲的客官,而他們則是表演的戲子。
丹臣的心態有些不好了。
“可惡啊,考核的風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丹臣看了一眼江寧。
都是這個沈寧。
害群之馬啊!
臺上。
丹巡也覺得,這個場景,和靈丹堂設置的“新人考核”的初衷,有些背道而馳了。
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讓他們把這些給撤下去。
一來,人家都是考核結束的人,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唄。
二來,江寧屁股下坐的,嘴里喝的,可都是靈丹堂的理事給弄的。
這樣一改,豈不是自已打自已的臉了?
算了,先這樣吧。
等這場考核結束后,一定要把“考核后若留在場上,不允許增添私人物品”這個規則給加上。
......
丹臣又失敗了。
他發現,找到一種藥材的靈性,好像是他的極限了。
之后,無論他再怎么尋找,第二種藥材的靈性,還是無法尋得。
“這是怎么回事?”
丹臣急的暈頭轉向。
“不行,我必須要找到第二種!”
他咬牙。
他要拿第一。
這場新人考核本來應該是屬于他個人的“出道秀”,結果被不知道哪里來的“鄉巴佬”給搞成了這樣。
強行拉高了難度。
本來找到一種藥材的靈性,就能拿第一的啊!
可惡可惡可惡!
丹臣著急的時候,內心瘋狂咒罵沈寧。
江寧表示,這是沈寧干的,關我江寧什么事。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
丹臣心急,道心不穩,稍微抬高了一下火候。
里面即將成型的丹藥,再次變成了藥渣。
第二份材料,也廢掉了。
“怎么會?!”
丹臣難以置信的看著丹爐。
雖然距離結束,還有兩天的時間,但是,他的材料可只有一份了啊!
還剩下一份材料,要是再弄成藥渣,那他就再也不可能贏過沈寧了。
不止是沈寧,哪怕是云清輕,他都沒辦法贏了。
這場本來該是他的“個人秀”的考核,將變成他這個天才的“埋骨之地”。
“不...不行...”
丹臣看著這一份材料。
遲遲沒有將之投入丹爐之中。
他...不敢了。
他害怕輸,害怕失去這唯一的機會。
臺上。
宋理事看著丹臣的狀態,嘆了一口氣。
“丹巡長老,丹臣他......”
丹巡自然明白自已這個徒弟。
因為出身不好,又忽然來到遍地世家子弟的皇城,骨子里,是因為出身而自卑的。
偏偏又是一個絕世的煉丹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