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剛剛的疑問拋給白仙人。
白仙人熱情的解釋道:“仙尊,您隨便一動就是移山填海,站的高度,自然看不到這些細小的東西。
您想一想,修靈和修體的基礎,不就是鍛體嘛?
但香火道,他的基礎,是信眾...
他的基礎,是有人信你,你己經有一些香火了,這才能通過香火道的功法,踏上這條道路。
這并沒有想的那么簡單。
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輕易的就忽悠別人去信奉自己呢。
況且還有一個大門檻。”
“功法。”
江寧首接點名了。
白仙人拱手道:“要不怎么您是仙尊呢,我只是說了一說,您立刻就想通了。”
江寧確實忽略了,去發展信眾其實也不簡單。
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這個實力,然后再去修香火道的。
能引氣入體的人,看不上香火道。
修香火道的,大部分資質都不好。
當然,還有一些修靈突破無望,想轉香火的。
但江寧忽然想到,如果是“官員”的話,官服給他們帶來了威望,只要他們能清廉,自然就有香火來。
大乾仙朝朝廷官員,也有資源去搜集香火道的功法。
“按照你這么一說,朝廷的人修香火道,豈不是有先天優勢?”
“沒錯!”
白仙人笑著說:“仙尊明察,所以朝廷的香火神是最多的,就像這云澗縣,如果縣令要修香火的話,便能做一些假把式,哄騙香火。”
江寧聽著聽著一頓,“等等,縣令沒有修香火道?”
“云澗縣縣令資質還可以,年紀輕輕就己經是筑基后期了,正是當打之年呢,怎么會去兼修香火道。”
白仙人回應。
江寧皺眉,“云澗縣有香火道的朝廷人員嗎?”
“云澗縣一個都沒有。”
“既然沒有,你偷盜香火,怎么會被抓?”
“云海州的知州,便是整個東南道最厲害的香火修士!”
白仙人苦笑。
江寧恍然。
所以,整個云海州,都是知州的基本盤,這個州不是沒人想修香火,而是不敢。
所以,整個云海州,所有的縣,官員全部都是修靈的!
全部都是知州的手筆!
白仙人打開了話匣子。
“仙尊,你以為饑荒年,這一塊兒就沒有人管嗎?有的,必須得是百姓堅持不住了,知州會以一種近乎神的姿態,來救濟。
順道,將這些百姓的信奉給收割了。
這種信奉,幾乎是最穩定的!”
江寧沉默了。
對于信息不全,看慣了仙人“冷漠”的百姓們來說。
那時候的知州,便是神!
江寧設身處地的代入普通百姓的身份,也絕對不會想到這其中會有這樣的貓膩。
......
翌日。
一個村落的小院子里。
膚色黝黑的莊稼漢子看著孩子,眼中充滿了焦急。
“阿剩,阿剩!”
同樣一臉焦急的婦人眼眶紅紅的,“怎么會忽然發燒了呢!是不是在縣城遇到仙尊前,孩子吃壞了什么東西或者過了什么病氣回來啊!”
莊稼漢子急的咬牙。
卻又無能為力。
“這饑荒年真害人,沒吃的不說吧,病也不好看!”
說話的時候,他看到了供奉的牌位。
眼睛一亮。
“對!咱們還能求仙尊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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