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州面無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被不滿地踹了一腳。
片刻后,他笑聲被迫多了不少感情,配合著溫軟雙手展開、仰天長笑的動作,咬牙切齒地朗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溫軟無聲張嘴,笑得猖狂而霸氣,因為不用出聲,只需要做動作,肺活量大到不行,笑得秦九州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扶著椅背才勉強站穩,然后繼續朗聲長笑。
跟有病似的。
溫意嚇得手指都顫抖了。
她驚恐地看著秦九州,像是在看臟東西,但轉向被配音的溫軟時,又陡然多了憐惜與心疼,眼睛都更紅了。
“咳。”追風死死忍著笑,起身解救秦九州,“王女的下屬還在側廳喝茶,不如請進來商議今日被刺殺之事?也該叫他們拜見拜見小郡主這個新主子了。”
溫意沒聽出被刻意咬重的“新主子”,眼神清澈地點了頭。
溫軟的笑聲戛然而止,胖臉立刻嚴肅起來。
秦九州松了口氣,不著痕跡地按了按自已吼得發暈的腦袋。
……
京郊驛站。
“什么?!”
屋內的桌椅板凳被轟然掃飛,隨后便是一道震怒的女聲:“本宮數百高手,轉眼就被殺的只剩十三人?蠢貨,你怎么辦的事!”
華麗典雅的廳內,一位身著黃色蟒袍,眉眼凌厲的貌美女子坐在上首,臉色陰沉地看向下面一身鮮血的殺手首領。
“殘刃。”她吐字冰冷,壓迫極強。
“你內功深厚,素無敗績,以一擋十都不在話下,怎對上那個賤人,就次次損失慘重,壞本宮計劃?”
“究竟是力有不怠,還是已懷異心,想要另投明主了?”
殘刃臉色大變,立刻俯身磕頭:“王女明鑒,屬下對您忠心不二,怎會另投他人?那個賤人又怎配明主二字?!”
“實在是……那賤人分明與秦王府還未相認,秦王府竟就已護起她,調出無數精銳阻攔我們動手,我們的人幾乎都是被秦王府的人斬殺。”
溫黛臉色微變:“那現在呢?那個賤人還在秦王府?”
“在……屬下離開時,似乎見宸安郡主的馬車剛回去……”
他話未說完,一股暴怒的內力便直沖他而來,將他狠狠砸去了墻上。
“廢物!”
溫黛聲音陰沉至極,可聲線卻是藏不住的恐慌與焦急。
她從沒想到溫意就是大周那個已逝的秦王妃,竟還是今日聽路邊的女乞丐喃喃自語才知曉此事,緊趕慢趕派去殺手截殺溫意,卻到底晚了一步。
宸安郡主有多受寵,即使她這個夏國人都略有耳聞,若那個賤人與她相認,大周皇室必然會相助。
那她此來大周,便成竹籃打水……
秦九州那般俊美強大的男子,幾乎在五年前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一見鐘情。
聞得他鐘愛的永安侯夫人死了,他也不再鐘情,她立刻便著手布置,準備出使——她是專為秦九州而來。
若能與他一夜風流,懷上這樣男人的孩子,于私,她得償所愿,于公,以后大周永遠會偏向于她。
可這一切……都被那個賤人捷足先登!
她怎么敢!!
溫黛狠狠咬牙,貌美的臉龐驟然猙獰,眼底還含著深深的嫉妒與不甘。
“一個長于鄉野,學問粗淺的賤人,竟能走運的攀附我夏國皇室,被母皇珍惜以待……水性楊花地攀個男人,竟就能攀上秦九州……還敢生下孽種!她到底憑什么!!”
溫黛恨得眼睛通紅,心臟更幾乎被嫉妒啃噬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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