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被這聲叫生生嚇醒了。
睜開眼就見王琦圓滾滾的沖來,滿臉喜不自勝。
“小王?”溫軟納悶問,“你怎么來了?”
“聽聞吾王有難,屬下為王效力來了!”王琦激動地說著,拱手大拜,“屬下參見吾王!”
溫軟的起床氣瞬間被撫平了。
面對王琦,她自動觸動雷達,表情切換到邪魅霸道睥睨一切的標準勾唇笑:“很好,本座雖沒有逢難,但你能如此忠心,也不枉本座疼你一場了。”
她從追雪懷里跳下去,端起姿態負手進門,同時關懷地問:“懷仁一切可好?盈盈晚上還抱著挽云睡嗎?你美人大哥還咳血嗎?”
王琦本不知懷仁是誰,但溫軟叫的多了,也便知道了。
“父親一切安好,但屬下瞧著他有些皮松了,對王的事也不大上心,還老在屬下面前擺父親架子,妄想篡取屬下吾王第一大弟子的寶座;二姐最近忙著給秦王府的侍衛做暗器,沒空怕這怕那;母親抓到了幾個排擠暗算她的人,春風得意;大哥近日也沒咳血。”
說完這幾人,王琦話頭再次轉回了王太傅身上:“父親大逆不道,等王回京,可萬不能姑息他意圖篡位之舉……若他對王忠心也就罷了,屬下也不是不能退位讓賢,但他明擺著對王不盡心,整日只會忙活朝政,一點也不知為王的大業出謀劃策,這怎么能行?”
溫軟被吹了耳邊風,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本座知道了。”
后方的眾人:“……”
看得出來王琦真跟親爹不熟了。
多少還帶點私人恩怨。
“咦。”王琦四處看了看,面露疑惑,“他們人呢?”
“誰們?”
“五公主、謝云歸和屈沁。”王琦立刻表忠心,“王臨走前將他們交給屬下培訓,即便屬下要離京尋王,也不能漠視您的吩咐,便將他們都帶上路了,也是給您做個幫襯,您看著用。”
溫軟驚訝一瞬后,墊腳十分欣慰地拍上王琦的肩:“不愧是本座座下第一大弟子。”
王琦一臉幸福與激動。
后面,秦九州轉頭看向追雨。
追雨一臉懵逼:“屬下只通知追月帶王琦來,沒、沒叫這幾位啊。”個個都是祖宗,跟來添亂嗎?
“王公子是王爺叫來的?”青玉驚訝問,“什么時候的事?”
追雨小聲開口:“在小郡主被咪咪關籠子里后。”
快馬加鞭叫王琦來安撫他的王。
秦九州看不上王太傅,但對他對兒子還算沒惡感,見溫軟離京前整天跟這小子混一起圖謀大業,便派人接他來了。
沒想到王琦主觀能動性這么強,還一拖三的帶夠了人來添亂。
宮里和長公主府屈家到底是怎么點頭的?!
“啊,他們在湖對面的花叢里!”
王琦與溫軟一起去了對面。
眾人連忙跟上。
秦明月正嫌棄地叫人將頭朝下昏厥不醒的陳知府從花叢里搬出來,別壓著鮮艷的花。
歷經大半夜加一上午,陳知府依然沒醒,朱府現在成了溫府,沒有溫軟的吩咐,大家就跟看不見這人似的。
——小郡主將這老東西撞進花叢,一定有她的道理。
看著臉色鐵青而滿是淤泥,呼吸微弱到幾乎看不見的陳知府,王琦問:“王,這是誰,怎么躺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