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卿愣住了。
秦九州怎么敢無視她?
心頭怒火驟起,她怒聲開口:“秦九州!”
秦九州匆忙離開的腳步頓住,這才反應過來,忙回頭解釋:“我有急事,回頭再聊,先前的事你放心,我會為你拿回誥命!”
見溫軟越跑越遠,還差點摔個狗吃屎,他顧不得再聽白惜卿回答,急忙跟上。
白惜卿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背影,胸腔中瞬間涌上火氣,秦九州一個舔狗,他怎么敢對她拿腔拿調,還無視她?
她沒點頭,他怎么敢走?!
“夫人,太子殿下還等著您呢。”一旁的小太監提醒。
白惜卿回過神,猛然對上四周微妙的眼神,臉色微白。
剛才遇到秦九州是意外,但她本就打著當眾叫秦九州表現對她強取豪奪的主意,自是順坡下驢,卻沒想到……秦九州沒上鉤,反叫她成了笑柄。
白惜卿雙手攥緊,指甲幾乎掐進了肉里。
不用猜她都能想到這些人會說什么……
永安侯夫人恬不知恥,糾纏秦王,但秦王不假辭色,最后才在她的糾纏下許諾為她拿回誥命。
白惜卿慢步進宮,心中卻又急又怒。
秦九州一個舔狗,他怎么敢的!難道是系統不管用了?
不對,秦九州眼底的赤紅她看得清楚,分明就是對她情根深種的模樣,方才差一點就能如她所愿了……是那個小野種!
就連她都不敢打秦九州的臉,那個野種卻膽大包天,秦九州一定是怒氣蓋過了對她的愛意。
想到這里,白惜卿眼眸驟沉,壓下恨意與嫌惡。
溫意那個下賤的狐貍精,當初分明給了她那么多錢還不滿足,竟還敢往京城遞信勾引秦九州,一個低賤的民女罷了,竟也敢肖想當朝親王,難怪生出的野種也如此粗鄙不堪!
可若叫她對那個野種出手,那未免也太掉價了。
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東宮門外,她心里有了主意,對小太監道:“許久沒見壽康了,你去知會一聲,我與太子哥哥議完事就去看她。”
她吩咐自然,頤指氣使,小太監低頭應下,眼中卻有不忿。
……
秦九州還在追溫軟。
溫軟時不時轉頭看一眼,驚得差點跳起來:“追雪,快!快抱本座跑!”
追雪身形一閃出現,抱起她飛身離開。
還在地上的秦弦愣了一下,仰頭看向離開的他們:“妹妹……我呢?”
“他又不會打你!”溫軟的尖叫遠遠傳來。
秦弦臉色微變:“大皇兄還打你?”回去得告訴父皇母后!
他轉過頭,眼見著趕來的秦九州也準備使輕功了,立刻撲上去抱住他的腰,硬生生攔住了人。
“大皇兄,軟軟還是個孩子啊,你不能再打她了!”他義憤填膺,氣得臉都紅了,“她才三歲,就算做錯了事,我們也該以訓誡為主,而非責打啊……看她都被你嚇成什么樣了?”
這里還在皇宮外的輻射范圍內,四周來往都是朝臣宮人。
秦九州環視一圈豎起耳朵的人,沉默一瞬,不禁想自已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他的名聲很不值錢嗎?
他涼涼看了秦弦一眼,提起他后領就丟去后頭的馬車上,然后追著溫軟離開。
溫軟到了秦王府外,正好看到在院子里溜達的許管家,連忙驚喜地喊:“管家爺爺!”
許管家一愣,也面露喜色:“小郡主!”
追雪將溫軟放下,溫軟一溜煙奔去管家懷里:“多日不見,管家爺爺可好啊?本座對你甚是想念。”
不昨兒才見過嗎?
許管家心里這么想,但小郡主的面子必須給,立刻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來奴才與小郡主已三年未見了,奴才一切安好,就是十分想念小郡主。”
“本座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