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侍從面露疑惑。
與秦王相似的臉?
“您是想找大周元后?”他欲又止,“可這位……已故去多年了啊。”
他話落就挨了身邊人一肘子:“笨!秦王那張臉是單給自已用的嗎?”那可是三代通用!
侍從一拍腦袋:“哦對,我在平陽時見過,宸安郡主與秦王也有九分像呢。”
說到這里,他忽然有些感慨:“秦王也蠻慘的,連自已的臉都做不了主。”
“聽二皇子府的人說,他被宸安郡主管的跟孫子似的,干什么都得被安排,在家連睡個覺都得要宸安郡主點頭。”
“秦王那種人物,豈能輕易被拿捏?不過是愛女罷了。”一刀疤侍從復雜地瞥過紅衣女子,聲音難辨,“秦王管不住宸安郡主,正如大周皇帝管不住他……為人父母者,哪有強硬過孩子的?”
他眼中的復雜只是一瞬,快得稍縱即逝。
“那我們現在……”
“去秦王府!”紅衣女子抬步離開。
一眾侍從也連忙跟上。
小巷中再度恢復安靜,只有刺骨寒風簌簌刮著,卷起的幾片落葉飄去了路邊的狗窩里。
狗窩動了動。
一個渾身臟亂泛臭,幾乎看不清真容的乞丐爬了出來,亂糟糟又油膩的頭發上還摻雜著幾根白色狗毛。
那灰撲撲的臉上,一雙略帶渾濁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紅衣女子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溫意?怎么會是溫意……”
這個賤人早就被朱瑾推下山崖摔死了啊!
她怎會出現在京城?
還被喚……王女?
七國之中,只夏國皇室有此稱呼。
溫意竟是近日傳得沸沸揚揚的夏國真王女?!這怎么可能,這個賤人……她怎么配?!
她怎能如此好命?!
白惜卿雙眼頓時赤紅,其間是滿到快溢出來的怨毒與不甘。
她在乞丐窩里茍且偷生,食不果腹,可溫意那個賤民,本該被她死死踩在腳下的存在,卻一躍成了夏國王女……王女啊,如此尊貴的身份,一個能名正順成為女帝的身份,老天如此不公,竟給了一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她當初就該直接殺了這個賤人!
如此,溫軟那個壞種便不會出生,秦九州一輩子都會是她的舔狗,她大可以借系統頂替溫意,成為夏國真王女!
白惜卿悔恨交加,臟污皸裂的雙手緊緊攥起,直接崩開了手背上凍裂的傷口,血氣滿溢。
不行!
旁人也就罷了,可溫意這個賤人,絕不能如此好命!
“嗚……”身下的狗被她擠得嗚咽一聲,有些委屈。
白惜卿回過神,忽然有了注意:“二皇子……他一定有辦法設計溫意,殺了秦溫軟那個壞種!”
她一把推開狗,起身就跌跌撞撞地往二皇子府奔去。
原書中,二皇子可是與男女主對打而不落下風的人物,若非他最后以身殉國,皇位是誰來坐還未可知呢。
秦溫軟?
那個壞種也就只能中傷二皇子的名聲解恨了,若論實力,她傷不到二皇子分毫!
……
此時的金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