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溫軟低沉罵道,“工作做完了么?毒藥制成了么?還敢鬧著上吊?本座給他臉了!”
一個想殺王的內奸,留條命為王效力還不知足?!
豎子狂妄!
她氣得抬起右手,四指一屈。
五根銀針瞬間從手鐲中直射而出,釘向那邊正站在樹下、解開腰帶準備上吊的莫大夫。
細極短極的銀針,卻猶如千斤一般,竟生生將莫大夫扣得與樹緊貼——一根銀針穿過發髻扎在樹里,剩下四根扎去了他包裹四肢的衣裳里,與樹皮疊加一處。
整個人竟動彈不得。
“小莫,本座真沒時間陪你鬧了。”
低沉的奶音泛著威脅與低哄:“乖一點,好嗎?”
莫大夫四肢與頭皮近乎緊貼冰冷的銀針,心臟撲通撲通跳,被震住了。
玄影也被嚇著了。
本來只能直直射出的銀針,因為內力控制調整,現在已經能在射出時自如轉換方向了……
他咽了口口水,立刻飛奔去換車簾。
“乖乖……小郡主這是一日千里吧?”他不可置信的呢喃,“無生禪師也沒怎么教啊,怎么就能進步飛速?”
追風正好經過,聞挑眉一笑:“你若能每日雷打不動與十個頂尖高手過招,同時練習佛門頂級功法,再每日十二個時辰,甚至睡夢中都運轉內力,你也能進步飛速。”
當然,玄影就算進步飛快,肯定也是比不過小郡主的。
有天賦有悟性,能舉一反三自創招式,又肯下足功夫努力的天才,萬里難挑一。
——雖然小郡主與佛門絕緣,腦子也不清不楚,但她悟起佛門功法,簡直堪稱驚艷!
在對她有利的賽道,天生智障仿佛就憑空消失了一樣。
半個時辰后,已經被訓練出來的眾人齊齊收拾完畢,只等溫軟一聲令下,出發回京。
李尚書雖然身心受了重擊,但還是堅持跟上他們。
這客棧不干凈,臟東西也不知會不會混進他的隊伍里,還是跟著無生禪師安全點。
在經過溫軟停在最前的馬車時,饒是李尚書此刻老眼昏花,也被晃了一下眼睛:“月華錦?”
他不可置信:“如此珍貴之物,竟用來……做馬車簾?”
真是暴殄天物!
青玉笑著:“再珍貴還能比我們小郡主心情愉悅重要?人與物,主與次,總該分明。”
對王來說,存著好東西不用是不存在的,不能被她賞玩的寶物,如同廢鐵。
她也始終堅信自已擁有天地萬物。
月華錦?以后有的是。
就是希望太子看到馬車簾后不要破防。
在溫軟的催促下,大家一路都在努力,本該一個多月的路程,生生被壓縮到二十天,幾乎快馬加鞭,終于在這日黃昏前趕到了京郊。
“草木宮殿一如往昔,卻早已物是人非。”溫軟站在車轅上,負手深沉地眺望京城。
一雙漂亮的眼眸中,涌動著的滿是復雜與堅定:“這一次,本座一定要拿回屬于自已的一切!”
謝云歸等人迷茫的跟著看向京城的方向
“京城里……”秦明月開口,“有什么是屬于你的嗎?”
溫軟沒有回答,眼神落在了身側的護國寺上,巍峨莊重,金光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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