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峰不好跟這個母親說太多。
不過,按照陳青峰的記憶,九十年代的時候,冀省這邊流竄著好幾個人販子團伙。
這些人以販賣男孩為主,主要是把這些男孩賣到一些偏遠的山村,之所以要這么做,是因為很多家庭,尤其是農村家庭,在沒有男孩的情況下,往往會在村子里生存艱難。
這不是傳統的傳宗接代思想,而是現實就是這么骨感。
一個家庭如果沒有男孩,那么家里的田地很快就會被各種親戚霸占,等到女孩嫁人之后。甚至連家里的宅基地都保不住。
有些地方,尤其是一些偏遠的地方,這種傳統的制度就更是讓人詬病,而在這種情況之下,招一個上門女婿,或者找一個類似古代童養媳一樣的男孩,從小養大就是一種無奈的選擇。
不過不管怎么樣,也不能以拐賣別人的孩子為前提。
陳青峰知道,這些案件甚至牽扯到了幾十年之后,幾十年之后,因為dna技術的普及,所以很多從小還有一些印象,知道自已是被拐賣的孩子,開始了尋親之路。
于是也把一些已經活到了老年,年輕的時候干盡壞事的人販子送進了監獄,甚至有一些還判了死刑。
從現有的法律制度上來看,想要把人販子判死刑,幾乎是不可能的,不是因為上面不重視這些人所犯下的罪行,而是一旦開啟了這個先例,有可能孩子就找不回來了。
人販子可能會為了避免受到法律的制裁,選擇鋌而走險殺害孩子。
所以這一類的案子處理起來非常的麻煩。
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公安局那邊有沒有什么線索,陳青峰其實也有一些期待。
陳青峰在市公安局這邊下了車,然后讓司機小馬把這位女同志先送回家。
也許是因為陳青峰一路上都耐心的聆聽著,所以王星星的母親這一次表現的很理智,也很平和。
于是,陳青峰來到了市公安局。
局里的領導一見到陳青峰,剛要匯報情況,陳青峰就直截了當的問起了王星星的案子。
“那個失蹤的小學生的案子查的怎么樣了?”
“陳市長,這幾天我們一直在查,根據我們在菜市場那邊詢問得到的記錄,有那么一兩個人確實注意到了這個孩子,每天都跟著同學一起回來。不過說孩子失蹤的那一天,那些人并沒有印象……”
“那市場管理所那邊呢,這兩天那邊有沒有什么特殊的?”
“特殊的也有,這不立秋了嗎,然后這幾天,從外地販蘋果的商販來了好幾個,都是從西山省拉的蘋果,好像是這段時間市場那邊人流增加了不少,好多都是來這買蘋果的!”
“西山省?”
“對!”
“這些人既然是臨時過來的,那很有可能是租的別人的攤位,這個你們調查了沒有?”
“也調查了,這幾個商販現在都還在安城,所以我們也派人去把他們找回來……”
陳青峰聽著匯報。
然后又提出要重新梳理一下這幾天的筆錄。
很快,公安局負責這個案件的同志,就把資料還有筆錄抱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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