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生前還遭遇過禁錮,甚至背上頭上還有一些毆打的痕跡,這些痕跡可不是墜落石頭造成的,因為很明顯尸斑不會說謊。
很快陳青峰親自參與的尸檢就這么結束了,這份報告,陳青峰相信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造假。
當他走出法醫解剖室,正在外面的馬向東和張慶祿立刻圍了上來。
“怎么樣?”
“這家伙是個癮君子,有吸毒的愛好,另外他身上遭遇多處創傷,你們覺得他臨死之前會去找什么人!”
“找誰,當然是能保住他或者他信得過的人!”
“很明顯他相信錯人了,不過我們找到了一些皮屑組織,這樣吧,仔細研究一下蔣富貴生前的交際圈子,然后看看有沒有可能把這些人,帶回來做dna檢測!”
陳青峰一下子就找到了新的辦案思路,與此同時,還有另外一條思路,那就是安定醫院這邊,蔣富貴有沒有精神病還兩說,但是當天他在精神病院里曾經遭人禁錮,還被強行灌入了精神類的藥物,這件事兒必須得追查。
所以交代完案情之后,馬向東和張慶祿就兵分兩路,一個去調查死者蔣富貴生前的交際關系?
而另一個則去安定醫院這邊,調查蔣富貴活著的時候有哪些醫務人員或者醫院里的工作人員參與過對他的禁錮。
老張的調查還是很容易的,現在陳青峰在市里認死理要辦這個案子,別的人都不敢阻攔。
于是老張很快就在醫院這邊調查到了,當天參與過治療蔣富貴的幾名醫生和護士人員。
“是我們醫院的領導親自交代的,說這個病人很危險,而且隨時有發病的可能,讓我們立刻把病人帶回來,同時他還告訴我們這個病人有躁狂史!”
“然后呢!”
“然后我們都是按照平時處置的基本流程來做的!并沒有違規啊!”
面對這里工作人員的狡辯,張慶祿也并不急躁,說實話,精神病院這邊還是比較容易的。
因為只要一路追查就好,只是當他查到醫院的領導這邊,院里的領導支支吾吾,然后道歉說自己搞錯了,張慶祿一看就知道,這家伙應該是受到了什么阻力,不敢繼續說下去,所以一個人把所有的責任都承擔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說,你都不認識蔣富貴,然后只是道聽途說接到了一個匿名舉報電話,接著就帶著人把他從賓館接了過來,然后關進了搶救室進行搶救是嗎?”
“對,就是這樣!”
“你當我三歲小孩啊,你們把他是從市里的調查組的指定賓館帶走的,那地方是能隨便進的嗎?你給我老實交代,我告訴你這件事兒大了,現在蔣富貴已經斷定是被人謀殺的,弄不好你就是這個案子的幫兇……”
“你讓我說什么嗎,我也是被舉報電話騙了,再說那個電話上說這個病人有躁狂史,我們當然得小心點了,萬一被人咬了,傳染上傳染病可就不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年頭外面肝炎的人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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