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著,江銘手掌和腰部發力,緩緩從棺材里坐了起來,然后……
站起來了。
這一次,江銘沒有再受到任何阻礙。
江銘爬出棺材,從醫生手里接過小江銘,把它一把塞回到肚子里。
醫生很貼心的拿起它的鏟子,往江銘肚子上的傷口拍了拍,肚子上的傷口以極快的速度愈合。
只能說不愧是專門接生的醫生,專業技能確實過硬。
在做完這一切之后,江銘還沒來得及開口,醫生就指了指棺材開口解釋道:
“只有死人才會在棺材里,但接生大學沒有死亡,所以棺材里的人不會死,但是會離不開棺材。”
“這時候,只需要再活過來就好了。”
醫生說得很抽象,但是江銘大概理解了是怎么一個運轉過程:
棺材里的人是“死”的,離開不了棺材,而想要離開棺材,人就必須是“活”的。
二者搭配確實很無解,一般情況確實如此,但是江銘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
醫生緩緩開口說道:
“孩子在接生大學是很重要的存在,當然,對于你們來說,同樣重要。”
“在棺材里的人雖然處于一種將死未死的狀態,離不開棺材,但是肚子里的孩子不受這個限制。”
“因為對于孩子來說,當它離開你肚子的那一刻,是它的新生,它是活的,所以活著的它可以離開棺材。”
“而孩子和你連接著一根臍帶,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們也是一體的,所以當孩子活著離開棺材之后,你也有了離開棺材的資格。”
江銘聞,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自進入接生大學的時候,江銘就知道孩子很重要了,這一點不僅僅在規則中多次強調,而且事實也確實如此,剛才江銘能離開那間房間,全靠小江銘開了“門”。
現在能離開棺材,也全靠孩子。
“接生大學,接生大學,迎接新生命嗎?”
“在死亡的棺材中迎接新生,就可以離開棺材……”
這時,江銘想起來剛才醫生肚子里的那個神龕,里面的院長就是個嬰兒模樣。
所以不是他更接近院長的模樣,而是他肚子里的孩子,而且這醫生也說了,之前接生大學也有人剝皮,但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沒有變化,所以只是表面功夫……
“這就是所謂的父憑子貴嗎?”
江銘摸著自己的肚子,感受著里面小江銘的活動,想了想之后,他拿出牛皮水袋,喝了一口雞湯下去。
畢竟小江銘這么重要,那給他點吃的鼓勵一下也是應該的。
隨著鮮美的雞湯下肚,小腹部瞬間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肚子里的小江銘歡快的動了動。
江銘走出棺材,站在了平地上,這時,江銘看到自己的墳墓前面,還有一塊墓碑,墓碑上面有一張黑白圖片,正是江銘的照片。
而除了照片之外,墓碑上面還有一串數字:
2—0909
江銘想起剛才在那個房間里看到的規則,想道:
“這就是所謂的宿舍號嗎?”
“那待會我要是想回去,是還需要躺會棺材里?”
“那這回去的門,應該就是那棺材蓋了吧。”
這么想著,江銘看向不遠處的棺材蓋,剛才那醫生刨墳的時候,用力過大,首接把棺材蓋給掀飛了。
江銘思索一番之后,決定把棺材蓋重新拖回去,畢竟待會要是再出現什么危險,至少剛才那房間還能躲避一下,畢竟規則里說的,宿舍是安全的。
但是看了看那棺蓋,江銘覺得這種重量不是他一個孕夫能承受得了的,所以他把目光看向旁邊的醫生,開口說道:
“把那個棺材蓋放回原處。”
醫生沒有立刻執行,目光定定的看向江銘,說道:
“那你愿意成為院長嗎?”
“我只會幫院長。”
對于這個問題,江銘當然是張口就來:
“我既然長得這么像院長,那肯定是要爭一爭這院長的位子的,你不必擔心。”
醫生看了江銘幾眼之后,像是相信了,點了點頭之后,拿起鏟子,重新把江銘的肚子剖開。
然后它抱著小江銘朝著棺材蓋走去,在走到棺材蓋旁邊的時候,它一手抱住小江銘,另一只手用力,首接將棺材蓋甩飛回去。
“嘭—”
棺材蓋被重新合上,醫生抱著小江銘開口說道:
“只有孩子才能再打開它。”
江銘對于這個醫生越發滿意,同時也對詭母夸獎了一番,雖說祂剝掉臉大概率是為了權柄。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張臉現在給他的便利倒是不少,江銘很久沒有過這么美妙的開局了。
“果然,這就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就在這時,江銘看向醫生手中的小江銘,問道:
“只有孩子才能開門,那剛才你取出它來,是因為關上棺材蓋也需要它嗎?”
這是個很合理的推測。
但是醫生在聽到這番話之后卻是搖了搖頭,目光死死的看向江銘:
“有一部分這個原因,但不是根本的原因。”
江銘聞,突然有點不好的預感,他伸手向前,想要把小江銘拿回來。
但是醫生卻把小江銘抱往旁邊,它看向江銘緩緩的開口說道:
“更重要的原因,是怕你跑啊!”
江銘咽了一口口水,覺得有點不妙,身子往后退了退,但是才退了兩步,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傳來,自他腹部延伸出的和“臍帶”繃緊了。
小江銘在醫生手中,江銘根本跑不了多遠。
醫生一手抱住小江銘,另一只手拿出那把鏟子,雙目赤紅的看向江銘,舔了舔嘴角說道:
“你雖然沒有臉皮,和院長很相似。”
“但是,還不夠!”
“你必須更接近院長,才能成為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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