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兵馬打過來,這怎么擋?
聽到這個消息,眾人無不變色。
陳實沉聲道:“消息可靠。”
“鎮遠城內,危機四伏。”
“所以此次行動,你們就不必參與了。”
“孟小玲!”陳實忽然喊道。
還在生悶氣的孟小玲反應了一下,這才不情愿的抬頭看向陳實,噘著紅唇,說道:“在。”
“你將他們安置在這里,不必與我冒險,一切等我回來。”
“是!”孟小玲點了點頭。
她知道陳實雖然一身魔功,殺起人來,連眼睛都眨。
但他對待自已人,還是很好的。
一萬兵馬,這么多人,沒必要讓魔道武者們跟著犯險。
聽到陳實這么說。
那些魔道武者一個個臉色微變,一齊看向陳實,眼底帶著幾分詫異與不解。
依魔道的行事作風,這件事,陳實本不應該告訴他們。
直接帶著他們殺入城中,以他們做掩護、誘餌,完成陳實的目的后,再讓他們斷后,能殺出去的殺出去,殺不出去的死在城中。
這才是他們跟隨魔道領袖的最終宿命。
陳實竟然讓他們在這里等他?
這……
一時間。
魔道武者們眼底的迷茫散開,轉而浮現出一種異樣的神采。
人群中,有人忽然開口問道:“教主,您一定要去鎮遠城嗎?”
這句話,似乎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已經知道鎮遠城內,埋伏了一萬兵馬。
為何還要犯險?
這種情況,最明智的選擇應該是避其鋒芒。
陳實抬頭看了一眼說話的那個武者。
他有些印象,對方好像是“紅樁門”的最后一代傳人,一身橫練功夫不錯,真氣運轉能扛二品武者的刀鋒。
“里面有一個,我必須要救的人。”陳實回答道。
在說出這句話后,所有魔道武者都知道說的是誰。
白鳳門主。
又有人說道:“教主,要不算了吧。”
“我聽說您和白鳳門主也沒什么太深的交情,沒必要為此搭上自已的性命。”
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年輕人小心翼翼的說道,語氣中充滿關懷。
陳實也認得他,這個年輕人是“采花門”的傳人,但面對女性一直都很害羞,練功數年,還是童身,武藝平平。
眾人也紛紛勸說道:“教主,算了吧。”
“咱們還是避其鋒芒,再作打算吧。”
“是啊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魔道武者們或真心,或隨大流的勸說著。
就連孟小玲也不忍陳實犯險,開口說道:“程……教主,要不算了吧。”
“您和白鳳門主交情也不深,何必呢?”
聽著眾人的勸說。
陳實輕吸一口氣,眼神平靜的掃過眾人,目光并不冰冷,也不凌厲,但視線所及之處,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
只見他嗓音略顯嘶啞道:“我與白鳳門主或許沒什么交情。”
“但他的兒子——白刀,白鳳門世代單傳的獨苗,在我初入江湖時,拜我為主,想要跟我做出一番事業。”
“可惜途中,他被一個女人所害,白家斷了香火。”
“他死后,白鳳門主心灰意冷,說不想再牽扯江湖中事。”
陳實目光掃過眾人,眼神逐漸變得凌厲。
“我將白鳳門逐出魔道三十六門,如今,卻因此事連累白鳳門主被抓,明日問斬。”
“我與白刀交情確實不深。”
“不過……”
“他以前喊我一聲主上。”
“你們說,這人我該不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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