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遙身子一顫,脊背發寒,汗毛倒豎。
正道這次的計劃,真是太陰險了。
不行,她必須要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
水心遙臉色陰晴不定,思索該如何恰當的暴露自已身份。
負責鎮守監牢的獄卒、六扇門底層捕快,不一定認得玉葉堂的白玉葉牌。
若是那二品通幽境的孫捕頭過來,自已顯露白玉葉牌,對方說不定會認得。
想到這里,水心遙不再多想,找了處靠墻的干凈地方,背靠墻壁,耐心等待起來。
剛剛柳云彥與捕快交流,說兩個時辰內,需要再給李青山點一次穴。
也就是說,等兩個時辰左右,六扇門的孫捕頭說不定會來。
水心遙靜靜等待。
李青山見水心遙不說話,以為是在埋怨自已,他嘆了口氣,也深知自已的過錯,臉上露出痛苦與悔恨。
于是,兩人各自占據一邊,互不交流。
直到一個多時辰后。
牢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與交談聲。
“孫捕頭去赴宴了,他喝起酒來,沒有窮盡,直到喝得大醉才肯罷休。”
“聽說云劍山莊送來了一個采花賊,再過一會,他身上的穴道就要解封了,我帶了軟筋散,不必點穴,灌他一碗,保證他幾天內,都用不了武功。”
一個身穿黑色錦衣的六扇門捕快走了進來。
他手中提著一個水壺,直奔水心遙所在的囚室。
負責看管囚犯的縣捕快聽后,臉上露出驚訝:“軟筋散不是只能管一時半會嗎?”
“怎么喝下去,幾天都用不了武功?”
六扇門捕快笑道:“這是東廠特配的軟筋散,說是軟筋散其實是一種毒。”
“服下去,沒人解毒的話,好幾天都用不了武功。”
“這毒造價便宜,好用的很。”
這么一解釋,牢房里的捕快、獄卒全都露出了然之色。
“行了,把門打開,我給他灌一碗。”
那六扇門捕快吩咐道。
獄卒趕忙拿出鑰匙,開了囚門。
幾個捕快一擁而上,按住了李青山。
他被硬生生灌了一碗軟筋散。
李青山拼命掙扎,六扇門捕快冷哼一聲,出手直接將其打暈。
做完這些,囚室重新上鎖,李青山被灌了軟筋散,昏倒在地,一切恢復平靜。
待六扇門捕快離去。
水心遙內心一緊,反應過來。
如果孫捕頭不來。
那她還怎么脫身?
水心遙咬住嘴唇,不再猶豫。
她走到牢房門前,開口喊道:“捕快大哥、獄卒大哥!”
水心遙剛喊一聲。
只聽“嗖!”的一下。
牢房正中,趴在桌上準備睡覺的六扇門捕快,隨手捏起桌旁的一粒花生,抬手一彈。
一粒花生精準的飛向水心遙,點在了她的啞穴上。
水心遙頓時無法發聲。
“吵吵吧哄的……”
“要出恭找個墻角蹲下。”
“煩死了。”
那捕快嘟囔一句,繼續趴在桌上睡覺。
啞穴被點,水心遙內心一沉。
她拿出白玉葉牌,在獄卒面前輕晃。
剛晃兩下,就吸引到了獄卒的注意。
獄卒是一個年輕男人,臉型長若茄子,小鼻子小眼。
他看到水心遙手中晃動的白玉葉片,眼睛一亮,主動朝水心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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