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轉過身,走在安靜無聲的街上,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他們步伐沉重,心情也沒了剛來時的快意。
……
上饒縣。
隱藏成胭脂鋪,隱于市井的分堂口內。
“您……您喝茶。”
分堂主端來一杯茶,放到水心遙面前。
水心遙坐在廳堂的主位上,有些如坐針氈。
她看著面前那杯剛用上好茶葉,泡好的熱茶,輕輕搖頭道:“不用了。”
“那您想吃些什么?”
“我去給您買。”
上饒縣的分堂主,是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人。
他長的賊眉鼠眼,一副精明樣子。
此時,他面對水心遙,滿臉諂媚。
水心遙搖了搖頭,看向廳堂外那深沉的夜。
“實哥他們去哪了?”
這句實哥一說出口。
分堂主彎著的腰更軟了,整個人就像面條一樣,仿佛下一刻就會軟倒在地。
“少主他們出去辦點事,待會就回來。”
分堂主恭恭敬敬的說道。
說著,他抬眼悄悄瞥了水心遙一眼,小聲道:“您……您和少主是朋友?”
水心遙輕輕點頭:“實哥,幫了我很多。”
分堂主眼珠一轉,大概清楚了兩人之間的關系。
就在他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
身后響起腳步聲。
分堂主趕忙轉身,恭敬行禮道:“少主!”
陳實、何安臣步入廳堂。
何安臣聽到這聲少主,先是一怔,隨后瞪大雙眼。
這里可是玉葉堂的堂口。
這……
何安臣忽然覺得有些亂。
陳實不是重家傳人嗎?
怎么變成玉葉堂少主了?
陳實瞥了分堂主一眼,說道:“你先出去。”
“是!”
分堂主不敢有任何馬虎,腳步輕快的出了門,反手將門關上。
廳堂中只剩陳實、何安臣、水心遙三人。
陳實走到椅子旁坐下,看向愣神的何安臣:“白鳳門在何處?”
何安臣回過神,輕吸一口氣,語氣更為恭敬。
“在廣信府鉛山縣。”
陳實輕輕點頭:“明天去鉛山。”
何安臣明白陳實的意思。
他們要送白刀的尸首回家。
想到這里。
何安臣面露悲色。
白刀是白鳳門這一代的唯一傳人。
也是白家的獨苗。
今日過后。
白鳳門斷了傳承,白家也斷了后。
白兄……
何安臣心中悲嘆。
當真是造化弄人。
陳實扭頭看向水心遙。
水心遙雖然不知發生了什么。
但她能從陳實兩人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白……白刀哥哥呢?”
水心遙小聲問道。
陳實沒有開口。
他不知該如何說。
何安臣也沒有開口。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水心遙臉色一白。
她輕咬牙齒,聲音發顫道:“是……是誰?”
水心遙跟隨陳實他們一路,經歷的事情也不算少。
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陳實開口道:“這件事,我們會解決。”
“這里是玉葉堂,在江湖上都極負盛名,敢招惹的人少之又少。”
“你以后便留在這里,安定下來吧。”
“不……”
水心遙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神堅毅,搖頭道:“實哥,我……我不想留下來。”
“我想跟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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