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不可泄露……”
聽到這句話。*3-y\e-w·u~./c_o-m¨何安臣嘴角微抽,很想給渡凌子一腳。這些家伙,每次說話都只說一半!仿佛感受到包間內變得不善的氣氛。“咳咳……”渡凌子輕咳兩聲,語氣有些感慨道:“這孩子命不錯。”“姐妹同心,心有靈犀,命理互相吸引。”水心遙抬起頭,雙眼閃動晶瑩,有些驚喜道:“我……我姐姐還活著,她在南邊?”剛剛渡凌子的判詞她沒聽懂。但她聽懂了姐姐還活著,就在南邊。渡凌子輕輕點頭,算是肯定。“啪啪……”何安臣面露笑容,拍手道:“水姑娘,渡老先生的卜算之術,放眼江湖都能排上號。”“你一定會和你姐姐相逢的。”水心遙聞,流露出憧憬、喜悅之色。包間內的氣氛變得歡快起來。陳實看著高興起來的水心遙,淡淡一笑。命理這種東西,他是不信的。他才不會做什么魔教教主,他只想簡單游歷一下江湖,看看汴梁最大酒樓的裝潢、菜品,模仿創新一下,搬到整個大武。他要做大武最大的酒樓東家!這才是陳實的夢想。至于江湖?拜托,我爹是天下第一、大哥是大武“忠武王”、二哥是水道霸主……這江湖都快成自家后花園了,還混個蛋的江湖。?g′o?u\g+o-u/k/s^./c′o-m/白刀站在渡凌子身后,粗糙的虎口輕輕摩擦著腰間長劍的劍柄。他想了想,看向陳實,目露詢問:“魁首,那我接下來送她去南邊?”陳實垂眸,思索片刻后,搖頭道:“那樣太慢。”“有一個更好、更快的方法。”“什么方法?”何安臣順勢接話道。陳實微微一笑,望向窗外。……永豐縣,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快點快點,西街那邊有個上等貨!”“知道了,急什么,整座城都有咱們的人,她能跑到哪去。”幾個身穿短衣的閑散大漢,腳步迅疾,在巷子里跑動。為首的那個睜著一雙倒三角眼,滿臉陰狠。其他幾人跟在他后面,互相斗嘴。很快。沒過多久,他們便追到西街。負責盯梢的老婆子胳膊上提著一個菜籃,里面裝著些破爛菜葉。她見三角眼大漢過來,皺皺巴巴的老臉上露出諂媚的笑。“伍爺,那妮子我盯了半天了,臉上是故意抹的灰,老婆子我見過不少女人,一眼就看出她底子差不了。”“抹灰是故意掩人耳目,這妮子歲數不大,帶回去,悉心調教……”老婆子話還沒說完。?看?書¢£,屋????更ˉ新?最~/快±%三角眼便帶著人沖了過去。他步伐沉穩,虎虎生風。行人不多的街尾。一個身穿粗布麻衣,臉上抹有黑灰的小姑娘蹲在街角,表情有些麻木的看著四周。看她的樣子,仿佛對命運妥協,對現實低頭。三角眼帶著幾個兄弟,快步走到小姑娘面前。小姑娘見幾個大漢朝自己走來,下意識抬起頭。不等她看清對方。一只拿著白布的手直接朝她口鼻蓋了過來。“嗚嗚……”小姑娘趕忙掙扎,嘴里發出嗚咽、哀鳴。三角眼目光冰冷,雙手如鐵鉗,手上的白布死死捂住小姑娘的口鼻,布上抹有迷魂藥。不到一息,小姑娘的眼神便迷離起來。又過了一息。小姑娘掙扎的力度消失,身體一軟,直接被三角眼單手提了起來。長街上。幾個行人看到這幕,臉色微變。不等他們有動作,三角眼身后的閑散大漢們便惡狠狠的瞪了過去。一些行人是永豐縣本地人,知道這群大漢的底細,趕忙低頭不敢多,只能在心中暗罵造孽。剩下的外地人,見到這架勢,更是不敢多嘴,只能低頭疾走,假裝沒看見。一時間,幾個大漢于街頭強行拐人,竟無人敢管。迷暈小姑娘,大漢倒提著她,扭頭便朝著人跡罕至的巷子走去。盯梢的老婆子見狀,趕忙追過去喊道:“伍爺,賞錢……”其中一個大漢從懷中取出十幾枚銅錢,隨手丟在地上。老婆子如同狗般彎下佝僂的腰,喜笑顏開的撿地上的銅錢。長街。一棵樹后。陳實、何安臣、白刀三人目睹了水心遙剛剛被拐走全部經過。“這永豐縣的治安真差,地痞混混光天化日強拐民女,竟然無人敢作聲。”何安臣忍不住嘆道。白刀眉頭微皺,冷聲道:“他們不過是看水心遙是外地人罷了。”“他們不會強拐本地人的。”陳實面無表情,雙手抱胸,靜靜望著那些離去的大漢,眼底有冰冷閃動。當年。他被人從柳家抱走,被虐待了三年。這三年,是陳實一生中最黑暗的時期。此生,陳實最恨人販子。何安臣望著大漢們離去的背影,朝陳實拱手,恭敬道:“魁首果然神機妙算。”“水心遙的姐姐是在永豐縣被拐。”“我們跟著這些大漢,就能順藤摸瓜,摸出他們拐賣的地點、方向,再結合渡凌子的卜算,這樣一來,就能找到她姐姐了。”何安臣感慨道。白刀也不禁抬頭看了陳實一眼,眼神閃動。這確實是個好方法。陳實聽了何安臣所說,扭頭瞥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古怪。何安臣眨了眨眼,以為自己哪里說錯了。“不用那么麻煩……”陳實淡淡說了一句,收回目光,腳下邁步,朝大漢們離去的方向跟去。不多時。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內。“嘭!”的一聲悶響。一道人影飛出,重重的撞入墻壁,骨骼斷裂的聲音如炒豆子般響起。整個人都被嵌在墻里。“噗嗵……”長有三角眼,滿臉陰狠的大漢當場跪了下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好漢,饒命!”“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兒,饒命啊!饒命!”小巷盡頭。除了三角眼大漢,其他大漢全都被一腳踢飛,重重嵌在了墻里,出氣多進氣少,眼看就活不成了。陳實、白刀站在三角眼大漢面前。何安臣扶起了坐在墻邊地上的水心遙。他出手在她身上點了幾下,穴道沖開。中了迷魂藥的水心遙緩緩睜開雙眸,逐漸清醒。陳實居高臨下,俯視著跪地求饒的三角眼大漢。“我問,你答,明白?”“明白明白!”三角眼大漢磕頭如搗蒜,一臉惶恐。他在永豐縣再怎么橫行霸道,終究還只是個普通人。遇上陳實這種在江湖上都能排進前列的一流高手。也算他倒了八輩子霉。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