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剛觸碰到額頭,蕭紅塵嘴里便發出更加痛苦的聲音。
一陣火辣、腫脹的疼痛感從額頭傳來。
指尖觸到一團硬物。
好像是一個大包。
木清寒見蕭紅塵一臉痛苦,“啪啪”兩下,點住了他身上的幾處穴道。
穴道被點,蕭紅塵原本腦門上傳來的痛感頓時消失。
他干嚎兩聲,發現不疼了,又坐起身子。
“你叫什么名字?”
木清寒關切的看著眼前這個身材單薄,穿著打有補丁衣服的年輕男人。
從對方的衣著打扮來看,顯然是個窮苦百姓。
她的目光始終盯著對方的腦門,很是同情。
“我……我叫……”
蕭紅塵下意識想要說出自己的名字。
不等他說出來,腦海深處便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感,讓他不得不打消回憶的念頭。
蕭紅塵捂頭,一臉痛苦。
一旁的陳九歌見狀,微微皺眉。
他摸了摸下巴道:“該不會是撞到腦袋,失憶了吧?”
“失憶?”
木清寒目光落在蕭紅塵身上,紅唇微張。
“兒啊兒啊?”
船邊,菜刀也把頭伸了過來,盯著蕭紅塵,看向他的目光中也帶著憐憫。
蕭紅塵手捂腦袋,隔了幾息,腦海中的針痛這才緩緩消散。
他大口喘息,出了一身冷汗。
不等蕭紅塵說話,他和菜刀對視一眼,看出了驢子眼中的憐憫情緒。
憐憫?
我……我被一頭驢憐憫了?
蕭紅塵愣住。
不對啊。
這是哪,為什么會有驢子?
蕭紅塵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一艘小船上。
“這……這是哪里?”
蕭紅塵一臉茫然。
“我們剛剛見你漂在河里,見你還活著,就順手把你撈上來了。”
木清寒淡淡道。
在河里……漂著?
蕭紅塵更加茫然。
“你不記得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家住哪里?”
陳九歌拋出幾個問題。
蕭紅塵一聽,下意識就想思考答案。
“你先別想,你撞到了頭,可能失憶了。”陳九歌制止住他。
失憶?
蕭紅塵坐在船上,伸手摸了摸頭。
他眼睛微瞇,試圖回憶什么,卻什么都想不起來。
只要一想多了,那種針刺感又隱隱作痛,仿佛隨時會卷土重來。
見蕭紅塵這副樣子,陳九歌知道對方是真失憶了。
“他是真失憶了。”陳九歌看向木清寒。
木清寒輕輕點頭,瞅了蕭紅塵一眼,說道:“看他的裝扮,應該是附近的百姓。”
“頭上腫了這么大的一個大包,說不定遭人暗算,被歹人拋入湖中,恰巧碰上咱們。”
陳九歌贊同的點了點頭。
他也是這么想的。
蕭紅塵破衣爛衫,腳面上全是黑泥,身子又這么單薄,顯然是貧苦出身。
聽到頭上腫了這么大的一個大包。
蕭紅塵打了個激靈,也沒去想為什么船上會有驢子。
他跑到船邊,借助湖水,照了照自己的面容。
只見他額頭高高隆起,腫了一個半尺厚的大紫包。
蕭紅塵看著自己這副模樣,下意識抽了抽嘴角。
他伸手輕摸自己的大包,又硬又腫。
自己這個大包是怎么弄的?
蕭紅塵思考原因,沒等他想出來,針痛感又從腦海深處冒出。
他打了個寒顫,趕忙中斷思索。
再想下去,那種針刺般的感覺又要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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