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衛東二十歲就跟他,為他做了多少事?現在他要上岸了,就先斬我這個曾經對他忠心耿耿的兄弟!”
越說越激動,李衛東將前排的座椅砸的砰砰響。_曉*稅?c^m¨s~,唔^錯¢內!容\
“現在我家回不了,警察也在抓我,能找到的人沒一個肯幫我,連見我一面都不愿意。”
“往日稱兄道弟,我草他們媽的!”
又重重一拳擂在駕駛室座椅后面,顧都被他這一拳頂的向前抬了抬腦袋,他將煙伸到車窗外抖了抖煙灰。
“東哥,那你現在準備怎么辦?”
“我不想被抓,只有逃到外面,你知道的就是出國,到東南亞那邊。”
顧依舊面無表情,心里早就在盤算了,李衛東幫他是小忙,但也是幫忙了,自己承他的情去杜文虎那里幫忙求情。
算是還清了。
眼下幫他就是等于幫襯罪犯,要知道故意制造意外弄死工人打生樁,性質非常惡劣,要是充足的證據鏈,警察也不可能抓李衛東,李衛東也不會想要逃到外面去。
正如李衛東所,杜文虎這些年在為了上岸,更不可能唆使他去做這些事。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打生樁這件事是李衛東自己做的。
想到這里,顧合上眼睛調整心態,慢慢將心里對李衛東之前的情分一點點的剝離。¨小?稅?c-m′s_~庚¨薪¢罪~全.
他可以助人,但不可能幫這種不把人當人的罪犯。
“東哥,恐怕我幫不了你!”
李衛東猛地抬起臉,眼睛死死盯著駕駛位上顧:“你再說一次?!”
“幫不了你,去自首吧。”
搭在車窗的手一松,煙頭掉在濕漉的地面,顧側過臉,眸子劃過眼角冷冷看向后座的李衛東。
“顧少。”
此時的李衛東向前傾了傾,湊向顧后腦勺,他聲音也冷了下來。
“給我一百萬,讓我離開這里。”
一百萬?
別說顧現在沒有,就算有他也不會拿給對方。
顧根本沒有將背后湊近的李衛東當一回事,他只是看著擋風玻璃前方,“今天我來見你,還是因為你幫過我,但如果你用這種語氣說話……”
“那又怎么樣?”
李衛東忽然掏出匕首伸向顧脖子的下一個剎那,他的手腕就被抓住,顧側身伸出左手,閃電般抓住李衛東的頭發,配合右手一起發力。
轟的一聲,直接將李衛東從后座掀到前面,重重砸在儀表臺。
座位上的顧輕描淡寫的打開車門,走到外面隨手將奪過來的匕首扔到路旁的樹下。-刪_芭_看-書,蛧′*追`蕞·新+漳?節-
隨后轉過身,他就那么站在雨簾里,表情冷淡的看著車里掙扎爬起的身影。
“東哥,出來別把我車內飾弄壞了。”
李衛東揉著頭從副駕駛走出,此時的他就跟絕境里的野狗一樣,呲牙欲裂,表情扭曲。
“顧少,你跟杜文虎一樣,都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替你跟杜文虎求情,難道沒還你?這個關頭我還深夜出來見你,你以為是來看你笑話?開口就是一百萬,不給就動刀,你說誰才狼心狗肺?!”
顧也毫不吝嗇的回擊過去,他邁開腳踩著街邊的積水,在雨簾里走動,來到車頭燈前,他向李衛東最后勸說一聲。
“你現在走,就當我沒見過你。”
“你顧少身家可不止一百萬吧?這點小錢給我就是了,犯不著跟我一個走投無路的人死扛!”
李衛東心里也緊張,他沒料到顧居然會擒拿背摔,剛才那一砸,他現在頭還在痛,眼下說這番話就是想告訴對方,他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