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蕭凝霜和柳如煙,近在咫尺地感受著這股霸道絕倫的力量,美眸之中,也寫滿了無法喻的震撼。
三步之后,李軒的身形已經來到了那面承重墻的頂端。
他沒有任何停頓,雙腳在墻頭重重一踏!
“轟!”
那面堅固的墻壁,竟被他一腳踏得四分五裂!
而他的身體,則借著這股巨大的反沖之力,化作一道流光,抱著懷中的兩女,從那片火海的上方,一躍而出!
月光下,他的身姿,如神如魔!
“砰!”
三人穩穩地落在了院落的空地之上。
直到雙腳踩在堅實的土地上,蕭凝霜依舊有些恍惚,仿佛剛才經歷的一切,都只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夢。
她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李軒那張因為失血而略顯蒼白的臉,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灼熱溫度和那沉穩有力的心跳,一顆懸著的心,才終于落了地。
“殿下!娘娘!”
鐵牛等人見狀,欣喜若狂,如同潮水一般,蜂擁而上,將三人團團圍住。
“殿下,您沒事吧!”
“快!快傳軍醫!”
李軒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驚慌。
他松開懷中的兩女,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柳如煙的手臂上。
那里的傷口,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甚至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腥臭。
“毒已經攻心了。”李軒眉頭緊鎖,他并指如劍,閃電般點在柳如煙身上數處大穴,暫時用內力封住了她毒素的蔓延,隨即對鐵牛命令道,“立刻找一間干凈的屋子,備好烈酒、金瘡藥和干凈的刀子!”
“是!”鐵牛不敢怠慢,立刻帶人去辦。
“夫君,你的傷……”蕭凝霜看著李軒血流不止的肩膀,聲音里充滿了擔憂和自責。
如果不是她剛才執意要拔箭,他也不會傷上加傷。
“皮外傷,死不了。”李軒看著她,露出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笑容,“倒是你,有沒有被嚇到?”
蕭凝霜搖了搖頭,她伸出手,想要為他擦去臉上的煙灰,卻發現自己的手,一直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剛才,她是真的怕了。
怕他會出事,怕自己會永遠失去他。
李軒握住了她冰涼顫抖的手,將她再次拉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柔聲安慰道:“都過去了,沒事了。”
溫暖的懷抱,溫柔的聲音,終于讓蕭凝霜緊繃的神經徹底放松了下來。
她再也忍不住,將臉埋在李軒的胸膛,任由那壓抑了許久的淚水,無聲地滑落,浸濕了他的衣襟。
李軒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抱著她。
兩人相擁在劫后余生的廢墟前,身后是熊熊燃燒的烈火,頭頂是皎潔的明月。
這一刻,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了彼此。
然而,就在這片刻的溫情之中,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那片火海廢墟的最深處,那具被李軒一指擊飛,本應早已化為焦炭的魔教頭領的“尸體”,他那被燒得焦黑的手指,忽然,詭異地動了一下。
緊接著,一股極度邪惡、極度瘋狂的氣息,正從那片火焰的中心,緩緩地,蘇醒!
……
一間還算完好的偏房內,燭火通明。
柳如煙靜靜地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如紙,嘴唇已經變成了詭異的青紫色。
李軒坐在床邊,手中握著一柄被烈酒消過毒的鋒利短刀,神情專注而凝重。
“可能會很疼,你忍一下。”
“殿下動手便是,屬下的命是您救的,便是再疼十倍,也絕不皺一下眉頭。”柳如煙的聲音雖然虛弱,但語氣卻無比堅定。
李軒點了點頭,不再多。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
手起,刀落!
沒有絲毫猶豫,他手中的短刀,快如閃電,精準地劃開了柳如煙手臂上那道傷口周圍已經壞死的黑肉。
“呲啦——”
刀鋒過處,黑色的毒血,如同墨汁一般,噴涌而出!
柳如煙的身體猛地一顫,額頭上瞬間布滿了冷汗,但她硬是咬緊了牙關,將那即將脫口而出的痛呼,死死地咽了回去。
站在一旁的蕭凝霜,看得是心驚肉跳,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她緊緊地握著柳如煙的另一只手,想要給她一些力量。
李軒的動作行云流水,沒有絲毫拖沓。
割開腐肉,擠出毒血,敷上金創藥,再用干凈的布條迅速包扎。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
做完這一切,他的額頭上,也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不僅僅是體力上的消耗,更是精神上的高度集中。
“好了。”李軒收起短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毒血已經清除了大半,剩下的余毒,需要慢慢調理。這幾日,你不可再動用內力。”
“多謝殿下救命之恩!”柳如煙掙扎著想要起身行禮,卻被李軒一把按住。
“躺好,別動。”李軒的聲音不容置喙,“你這次是為了保護凝霜才受的傷,本宮記下了。等你傷好之后,本宮會親自指點你的武功,算是給你的獎賞。”
柳如煙聞,眼中頓時迸發出一陣狂喜的光芒。
能得到殿下的親自指點!
這對于任何一個習武之人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無上榮光!
這比任何金銀珠寶的賞賜,都要珍貴百倍!
“屬下……屬下謝殿下隆恩!”她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現在,輪到你了。”
處理完柳如煙的傷勢,蕭凝霜不由分說,-->>立刻將李軒按在了椅子上。
她取過新的傷藥和布條,看著李軒左肩那深可見骨,因為剛才的劇烈運動而有些外翻的傷口,眼眶又是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