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李湛猛地停下腳步。
魏庸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既然文斗不行,那就只能……武斗了。殿下,我們必須在他動手之前,先下手為強!”
……
三皇子府的書房,則是一片死寂。
李毅獨自坐在黑暗中,只有窗外透進的月光,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他沒有發怒,沒有摔東西,只是靜靜地坐著,一動不動,仿佛一尊石像。
幕僚徐林站在他身后,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主子身上,正散發著一種比二皇子李湛更加危險的氣息。那是一種被逼到絕境后,徹底黑化的冰冷。
許久,李毅才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在摩擦。
“徐林。”
“臣在。”
“你說,一個獵人,要怎么才能殺死一頭……已經超出了他掌控的猛虎?”
徐林心中一凜,沉吟片刻,低聲道:“回殿下,有三種方法。一,設下更精妙的陷阱,誘其自投羅網。二,尋找到更強大的幫手,合力圍殺。三,找到猛虎的弱點,攻其必救,一擊致命。”
“陷阱?”李毅自嘲地笑了笑,“他自己就是玩弄陷阱的祖宗,我們設下的任何陷阱,都只會變成我們自己的墳墓。”
“幫手?”他搖了搖頭,“我那個二哥,已經被嚇破了膽,不足為謀。至于其他人……誰敢與一頭能隨時咬死他們的猛虎為伍?”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東宮的方向,眼中閃爍著幽幽的鬼火。
“所以,只剩下最后一條路了。”
“找到他的弱點,一擊致命。”
而李軒的弱點,經過今晚,已經昭然若揭。
那便是,太子妃,蕭凝霜。
只是,該如何利用這個弱點,才能真正地,一擊致命呢?李毅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算計。
……
翌日清晨,東宮內一片祥和。
仿佛昨夜那場殺機四伏的宴會,只是一場夢。
李軒神清氣爽地起了床,在蕭凝霜的服侍下穿戴整齊。看著銅鏡里,妻子為自己整理衣領時那專注而溫柔的模樣,他心中一片柔軟。
“昨晚沒睡好?”他注意到蕭凝霜眼下有一抹淡淡的青色。
蕭凝霜白了他一眼,臉頰微紅,嗔道:“還不是怪你。”
李軒哈哈一笑,握住她的手:“為夫知錯了,今晚一定讓你好好休息。”
兩人用過早膳,并沒有急著去處理那樁棘手的“專案”,而是繞到了東宮一處僻靜的偏院。
這里是柳如煙養傷的地方。
推開門,一股淡淡的藥香傳來。柳如煙正靠在床頭,手里捧著一卷書,看得出神。見到李軒和蕭凝霜進來,她連忙要起身行禮,卻被蕭凝霜快步上前按住了。
“傷還沒好,躺著別動。”蕭凝霜的語氣自然而親切,就像在關心自己的姐妹。
“謝太子妃。”柳如煙的眼中閃過一絲暖意,那份冰冷的氣質,在蕭凝霜面前,總會不自覺地融化幾分。
李軒打量了她一下,見她氣色紅潤了不少,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恢復得不錯。荊云說,你的底子好,再有半個月,應該就能痊愈了。”
“全憑殿下和太子妃賜下的良藥。”柳如煙恭敬地答道。
蕭凝霜在她床邊坐下,關切地問了幾句日常起居,又親自為她掖了掖被角,細致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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