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朔光沒有去理會樓少澤。
而是來到了床榻前,看著昏睡過去的樓敬明。
司南朔光連忙開口喊道:“樓尚書,樓尚書?”
然而,樓敬明卻沒有任何回應。
司南朔光這才看向了一旁的樓少澤:“樓尚書到底怎么回事?”
樓少澤連忙回應道:“回稟太子,我父親他這幾日一直沒有休息好,再加上經常外出,遇到了風寒,所以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他什么時候能夠醒來?”
“太醫說,多的話五六日,少的話也得兩三日。”
司南朔光的面色極為難看:“這可如何是好?樓尚書昏迷之前可曾說過什么沒有?”
樓少澤努力的回想。
隨后指向了房間里的蠟燭:“父親昏迷之前,指向了這根蠟燭。”
“蠟燭?”
司南朔光微微皺眉,不明白司南朔光到底想表達什么。
站在一旁的柳公公突然說道:“殿下,樓尚書的意思,會不會是想說火。”
“火?”
司南朔光神色一怔,驟然想到了什么。
恍然道:“我明白樓尚書的意思了。”
隨后看向身旁的樓少澤:“你父親醒來之后,立馬派人去東宮通知孤。”
“諾!”
樓少澤不敢怠慢,當即回應。
司南朔光這才轉身離開了樓敬明的房間。
當他們離開之后。
原本昏迷的樓敬明緩緩睜開了雙眼。
“父親。”
看到樓敬明醒來,樓少澤快步上前,攙扶著樓敬明坐了起來。
樓少澤有些不解:“父親,您不是站在太子這邊的嗎?為何今日他來,您卻不肯見他?”
樓敬明站了起來,眼神淡然:“你要記住,你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您不是輔佐太子?”
樓少澤滿臉震驚。
然而,樓敬明并沒有解釋那么多,而是推開窗戶,看向了窗外:“這個世界上,沒有永久的利益,記住這一點便可。”
“孩兒明白。”
此時。
司南朔光返回了東宮。
他看向身旁的柳公公:“馬上派人去給孤找到定武侯府的那些糧食藏在什么地方,然后派人把那個地方給燒了!”
柳公公頓時大驚:“殿下,如今整個上京城都糧食短缺,若是這件事被陛下知道。”
話還未說話。
就被司南朔光打斷:“樓尚書給孤的這個主意也是最后的辦法,只能讓城中缺糧,才能蓋住司南振宏的功勞,不然,若是讓他賑災成功,今后在朝廷中的地位,必然會在孤的頭上,孤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諾!奴才這就去辦!”
柳公公連忙起身,朝著門外而去。
看到柳公公消失的身影,司南朔光眼神中閃過一抹寒芒:“趙長空,司南振宏,這都是你們逼孤的,怨不得別人!”
深夜。
城外軍營駐扎之地。
這里防衛森嚴,周圍有不少的士兵巡邏。
而就在軍營的一側,夜幕之下,十幾道人影朝著軍營靠近。
“咯咯咯。”
軍營外,一道聲音響起。
聽到聲音,從軍營中走出來一道人影,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巡邏的士兵,這才沖著夜幕下樹叢擺了擺手。
很快,十幾道人影靠近了軍營。
為首的男子蒙-->>著臉,手中拿出了一個錢袋子。
丟給了眼前的人影。
對方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錢袋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們跟我來吧。”
說著,便帶著十幾道人影走向了其中一個營帳。
營帳內,放著十幾套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