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回頭,身后的屋子后墻上竟然開出了一道門。
“阿婆,這里面是?”
曹阿婆表情凝重拉著葉婉瑜走了進去,隔著里面的竹簾子,葉婉瑜就聞見了燃香的味道。
難道是佛堂?
簾子被曹阿婆撩開的時候,她倏然地捂住了嘴。
正對著她的供桌上,肅穆地立著一個牌位,牌位上沒有字,卻畫著和自己剛才畫的紋飾一樣的圖案,圖案雖不是金子雕刻上去的,但也是金漆所畫。”
“大小姐,我們知道葉監制是被冤枉的,但我們也無能為力,只能散盡家財去給葉監制尋個全尸,只是身體是找到了,葉監制的頭卻被掛在了城門上。”
“我老頭子剛才說了,這都是天意,那幾日接連的下雨,葉監制的頭竟然從城墻上掉了下來,我們得到消息就立刻尋了去。”
曹阿婆說著又在牌位上的金花紋處一按,牌位后面的墻上隨即出現了一個暗格,里面放著一個青色的壇子。
“多虧了那大雨又連下了幾日,地上被沖得一點痕跡也沒有,府衙那邊估計也是怕被刺史怪罪,這才不知從哪挖了個人頭掛上,大小姐,快給你父親磕頭上香吧!”
葉婉瑜瞬間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她萬萬沒想到,這輩子還能有給葉大金磕頭上香的機會。
“父親在上,女兒來晚了。”
葉婉瑜默默的已經淚奔,三個頭磕下去之后,額頭已有血印,等她上好了香,曹阿婆才勸慰道:“大小姐,葉監制在這你就放心,沒人會發現,你什么時候想讓他入土為安就帶走。”
“只是你已經看錯男人一回,和你來的這些人可真能信得過?”
葉婉瑜強忍悲痛,哽咽道:“阿婆,您可聽過玄武氏?”
“那自然是聽過的,在越國怎么可能會有人不知道玄武氏?”
“他是玄武氏的少主,是他們救了我,這次回來我是要取密室里的金子,去救玄武氏的老管家,順便再把制金工具拿走。”
曹阿婆點點頭又擔心地問道:“你難道不知道葉府有人把守?”
“知道,但是少主已經都安排好了,他們有辦法讓那些人失去記憶,只是阿婆,若是周修廉派人不停歇的日刨夜挖,密室也是能打開的,對吧?”
“當然,幕都有被盜的更何況密室,林州刺史要不是腿受了傷,肯定是不能走得那么快,但就這樣還帶走了數不清的箱子,一馬車一馬車地往京城拉,就連你們家的糧倉里的糧食聽說也都被拉走了。”
葉婉瑜終是忍住了淚,袖子抹了把臉,仇恨溢滿了整張臉:“早晚都會讓他吐出來的。”、
她重新跪好,對著葉大金的牌位發下誓:“父親,你就在阿婆家替女兒守著林州,女兒定要把周修廉扒皮去骨放到你面前,替我們葉家九族和那些受牽連的婦孺報仇,就算入土女兒也要讓你回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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