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許我去了?”
武爺看著面帶驚喜的玄武云樓,肯定地回答他道:“依老夫看郡主幫不了你,而且她也并不把玄武氏放在眼里,咱們何須還在這守著。”
“少主好好休息,老夫得去備藥了,再看見那丫頭,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沒成娃娃親,做個朋友也是好的。”
武爺神態一轉,嘟嘟囔囔地走了。
玄武云樓思緒被攪得混沌一片,當年武爺帶著昏迷的他回到北都府,十天之后他才完全清醒,身上又痛又癢,他寧可把身上撓得全是血道子,也不哭不鬧。
從那以后,每年交貢糧之際,宮中的糖丸雷打不動他還是要吃,為的就是讓父親玄武業能活著。
可今日,從郡主的語氣里,玄武云樓隱約的猜測也許父親早就不在人世,宮里是在等,等有了足夠的把握,他們玄武氏對越國沒用了,那他們也會和葉家一樣會被滅族。
武爺這時也回到了醫館,見葉婉瑜正蹲在診廳門口,春十娘還有明哥兒弄了好幾盆水在幫她洗臉。
“你那臉不能這么洗,小心發炎,小十日顏色自己就褪掉了。”
葉婉瑜手指頭搓得生疼,甩著手道:“師父,不早說。”
“時候不早了,給你拿創傷藥,你們趕緊給霍夫人送去。”
等武爺裝好藥,一起包了個藥包遞給葉婉瑜:“用法霍夫人知道,沐浴的事她也會告訴你的,春十娘給你搭把手就是了。”
春十娘主動接過藥包,識趣地去外面等著。
葉婉瑜這才問道:“師父,前些天不是查過一次今春的罪奴,為何今天這個郡主還要查,你是早想到了?”
“你一個涉世未深的丫頭被騙情有可原,可葉大金都沒看出周家父子的伎倆,那就證明那兩父子是足夠狡猾了,能被當今圣上重用,可不是簡單的人。”
既然能懷疑一次,就能還有第二次,不把阿奴說死了,以后后患無窮。
“其實云樓剛才問的問題,老夫也想問,你為何想到弄成野民的樣子?難道你見過?”
葉婉瑜伸出紫黑的手指道:“徒兒沒見過,但聽尹太傅講過,這些高寒之地的野民,越國也不是不想把他們納入官籍,只是派去的官兵體質根本適應不了極寒之凍,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尹太傅還給徒兒看過的一本書,里面有他們的畫像,渾身就是黑紫黑紫的,徒兒也就是照貓畫虎。”
“尹太傅是用心在教你,你這丫頭學的時候不上心,這時候倒是都派上用場了。”
葉婉瑜規規矩矩地站好,很是謙遜:“師父,我也就剩肚子里這點墨水了,所以才想著技多不壓身,學一點是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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