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最后和我說的話就是決不能讓周修廉得逞,哪怕是死!
“那時候我才知道,豺狼永遠不會成為家犬,他一時乖順不代表他的嘴里沒有獠牙,我若讓他得逞,他會把我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葉婉瑜說得雙頰通紅,她也不知自己哪里來的勇氣,非但沒有掉淚,反而越說越亢奮:“霍夫人,如今,周家勢力如日中天,你敢保證有一天他們不會侵犯到北都府?你們玄武氏再低調,地位也是最顯赫的,而且溫水煮青蛙是周家父子慣用的伎倆。”
“霍夫人,我始終相信,窮途末路之時,那便是勢如破竹的開始,況且北都府容許罪奴脫罪,宮中是不知道的吧?”
葉婉瑜此話一出,霍夫人怔住了,如此伶牙俐齒噎的她不知要從哪里開始反駁。
“咳咳!”
突然幾聲咳嗽,武爺笑著從小診廳走了出來。
“丫頭,不必這么激動,沒人要把你交出去,過來坐。”霍夫人立刻起身給武爺讓了坐。
葉婉瑜鄭重地行了禮:“小女葉婉瑜拜見武爺,就算北都府真想把我交出去,頂多是讓世人恥笑罷了,無妨!”
“嘿嘿!”
“咳咳!”
武爺干笑地咳嗽了幾聲:“怎么?不是說以后還能幫我們的么?”
葉婉瑜不語,在武爺面前,她硬撐的外表確實不堪一擊。
武爺看向霍夫人,沖她點點頭之后,霍夫人就立刻出去了,且還關上了門,武爺摸了摸兩腮的胡須,低沉的聲音偶變慈祥。
“葉婉瑜,老夫不是單單憑診脈才知你的身份,你一歲的抓周禮老夫帶著少主去過府上,那時候你可是個白白胖胖的嫩娃娃。”
“當時少主好奇去摸你臉,你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不松手,老夫才發現你右手腕處有一塊天生胎記,且形似桃花。”
“當時老夫還提醒葉監制,他的女兒不僅天生桃花臉,且還有這胎記,此生或許會有一劫。”
“你,武爺你去過林州?”
武爺端詳著葉婉瑜:“你抓周時手里攥的是糧食,而不是金子,當時林夫人臉色著實難看。”
“父親從沒說過你我兩家有往來?”
“老夫帶著少主屁股還沒坐穩,就接到了陛下急詔,這才趕著去京城,怎料想這一別咱們就此物是人非了。
“本是想各自自保,卻是一個都沒保住,哎!”
武爺語里的憂思似乎從北都府忽忽悠悠地飄進了京城。
皇宮寢殿
惠帝程治突然驚醒,鑾賬外守候的內侍監孫漢堂,聽到聲響趕緊問道:“陛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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