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沒有,當時主要還是認為這么殘忍的滅門案,應該是跟余金國夫婦有關,最主要是余金國,他手上的權力大,也更容易得罪人,所以主要是圍繞他的社會關系和人際關系來排查,最后幾乎就鉆牛角尖了,但沒有找到。”
“對,現在看來,可能還要解放思想,既然四個同學的家長都是互相認識的,也許真可以擴大一下范圍了。”另一個警察道。
“是的,會不會就是沈慶華利用上門做維修的機會搶錢并且失手殺了人,然后因為被余佳淳認出來了,干脆連余佳淳一起殺了?”
大家互相看看,這說法新鮮,同時,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
“大家想想,沈慶華當時已經下崗了,老婆又出軌后離婚了,處在人生的低谷期,這時看到余佳淳一家美滿幸福,都是生的女兒,一時心頭難過,就下了死手,有沒有這個可能?”
大家都看向陸源,想看他是什么反應。
陸源道:“我們現在先想想有沒有一點可能,而不是先從理智的角度去分析是否合理,兇殺案大部分本來就不一定是在理智狀態下完成的。我們假定沈慶華有這個可能,那其他兩個家長又有沒有可能?”
“沈慶華有可能,是因為他已經山窮水盡,愿意鋌而走險,而其他兩家都是家庭富足,或者至少家庭沒有問題。你比如說李荷依,媽媽是公司高管,爸爸是老師,這樣的身份基本上就不可能了,從余家里拿的這點錢,可能都未必抵得過人家一個月的月收入……”
“我只問有沒有可能,而不是問合不合理。如果所有的殺人兇手都能理智分析,世界上會減少很多兇手案。”
“那就是不可能。”雷勇斬釘截鐵。
“那姚菱呢?她爸爸有沒有這個可能?”陸源問道。
“一個公務員,更不可能了,如果說公司高管至少有時要跟銀行打交道會因此產生一些摩擦的話,公務員連這個可能性都沒有。”
“大家都知道這些人的工作履歷嗎?比如,李荷依的媽媽當公司高管多久了?爸爸當老師多長時間了?姚菱的爸爸是什么時候當上公務員的?都打聽到了嗎?”
大家互相看看,有人道:“只是初步了解,還沒有申請到他們單位調取他們的檔案,所以具體情況還不是很清楚。”
“那就申請調取他們的檔案來看看。”
“真的要調查三個同學的父母嗎?”警察們還是感覺到有點不夠理直氣壯。
這樣的滅門案,會跟小學生的家長有關?可能性太低了。
雷勇直截了當道:“我覺得嘛,如果說兇手有可能出現在這三個家長中,那也只有沈慶華有這嫌疑了,其他兩個可能性都非常低。要調查,就調查沈慶華。”
“目前來看,如果兇手是學生家長,確實是沈慶華嫌疑大些,行,就先調查沈慶華,查過當天余金國的電話記錄嗎?包括固定電話,手機,還有尋呼機。”陸源道。
“查過了。”
“有沒有報修的電話?”
“沒有報修電話,余金國都是跟同事、上級或有關部門通話。”
“不能只查當天的,得往前查,余金國的,張蘭的,還有固定電話,還有尋呼機,查一周之內的……萬一報修是提前預約呢。分頭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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