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他發現自己睡在了自己家的沙發上。
原來,是甄菲叫了人把他從福興賓館帶回了家。
鐘小波頓時有些后悔昨晚是不是太得瑟了,讓甄菲知道了會反感。
可是,這回甄菲沒說什么,她只是把一份市當日的日報和和一份當日的縣報扔給了他。
鐘小波拿過來一看,頓時如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還能更扎眼一點嗎?
縣報:“我縣城東派出所重拳出擊,一犯罪團伙落入法網。”
市報:“新官上任,再立新功,黃府縣城東派出所向犯罪團伙打響了第一槍。”
市報上,更是配上了陸源的照片,一個字:帥!
甄菲道:“看來我們班還挺不錯,接連兩天上頭條的,都是我們班的優秀男人。”
甄菲的口氣很平淡。
但這段時間來,鐘小波已經摸到了一點她的脾氣。
平淡表示無奈。
他理解這種無奈。
換誰,都會無奈。
鐘小波買彩票,陸源也買,陸源贏了五百萬頭獎,鐘小波……
鐘小波炒作神秘的低調中獎人,好不容易熱度起來了,準備搶頭條了,結果搶去頭版頭條的是陸源,鐘小波……
好不容易陸源的熱度下來了,世界也安靜了,鐘小波總算上了頭條了,代價是兩百多萬。
結果,才熱乎了一天,陸源又來搶他的頭條了!
我特么花大錢的,倒成了給人當陪襯的可憐娃了!
可又能說什么?
人家一分錢沒花,兩次上頭條靠的都是純實力!
這就是甄菲無奈的原因。
明明鐘小波和陸源走的是不同的路,理論上來說,應該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可是,冥冥之中偏偏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不斷地糾纏著,而且每次都是陸源贏。
真的受夠了!
好,就算糾纏吧,我鐘小波有一個美貌多金的老婆,有一個貴為黃府縣第一富豪的岳父,背靠本縣最大的企業,關系網織得密密麻麻,對整個黃府縣的各個系統都有相當的影響力。
而陸源,孑然一身,沒有老婆,估計以他的狀況,也娶不到什么好老婆,他的親人就只有一個生病的被辭退的媽,如果不是僥幸中了體彩,就只有那點可憐的工資,最多是加上退伍發的福利,有幾個錢?
但就算有了那四百萬,也不過是甄家的零頭而已。
無論怎么樣,他鐘小波都不可能輸的吧。
可偏偏就是輸了!
鐘小波是這樣理解的,這個對甄菲犯下過罪行的無恥之徒,對甄菲當然是垂涎已久,處心積慮的想打擊迎娶了女神的鐘小波。
這當然是可以的,他可以不爽,也應該不爽,鐘小波也想借機剝掉他最后的遮羞布,把他撕個粉碎。
可是,為什么這么無恥的人,卻處處都能得到老天的眷顧?
“老婆,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對付他的嗎?為什么他反而越活越得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