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源所料絲毫不差,半個小時后,從午休中醒來的鐘小波收到了同學韓林打過來的電話,告訴了他一個驚人消息。
“小波,這一期的十四勝負彩我們班有一個人也買了,而且買了一千塊錢,你聽說了嗎?”
鐘小波大吃一驚,花一千塊錢買體彩,就算是有賭徒心理的他,此前也是想都不敢想的,班上居然有這樣的人?
他連猜了好幾個名字都沒猜中。
最后,還是韓林直接說了:“是陸源。”
“什么?陸源花了一千塊錢買十四彩?怎么可能的事?我不信,打死我我也不信。”
“符超說的,說是陸源親口說的。”
“他吹牛逼!不可能的。你要說他買一兩注我信,直接扔下去一千塊,我不信。”鐘小波無法接受這樣的信息。
“別的人可能是吹牛逼,可是陸源不像是吹牛逼的人啊。當年他說要報軍校,大家都以為……”
“行了行了,別說了。”
鐘小波想掛電話時,韓林急忙說道:“聽符超說,陸源是因為做了一個夢,剛好在夢中看到了這些比賽結果,所以才買的。”
“吹,聽他吹,誰愛信誰信,我不信。”鐘小波掛了電話。
可是,嘴里說不信,心里卻慌得一逼。
他煩燥不安地回到臥室時,甄菲還在午休,鐘小波也像前一世的陸源一樣,以為這是甄大小姐的生活習慣,卻不知道這是懷孕初期容易犯困導致。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消息讓鐘小波非常不安,甚至有些生氣。
陸源,這是有意的吧?
聽說他買了體彩,跟風也買了?
花了一千塊,跟他那一萬塊沒法比,但是他的一萬塊,是甄菲出的,某種意義上,這也是甄菲對和他在一起的幸運指數的測試。
一萬塊錢,他是買了很多組合的,但不敢保證一定能中。
這一千塊陸源是怎么買的,不得而知,如果都是中一注,就打個平局,但代價是一萬對一千。
鐘小波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在心神不定中又過了半個小時,甄菲終于醒了。
“你怎么了?”
鐘小波不敢隱瞞,說道:“剛才韓林打電話來說,陸源也買了體彩,而且跟我們一樣,是足彩十四勝負彩。”
甄菲身上起了一絲涼意。
那天在看到鐘小波買體彩時,她那一閃而過的錯覺,她一直以為是平空時空亂入,現在看來不是,難道自己的潛意識里,對此人還有企圖?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對于甄菲來說,她向往的只有一種東西——權勢!
可以擺布別人命運的,就只有這種東西。
當然她也很喜歡金錢。
但只有權勢覆蓋著的金錢才是安全的,權勢不再的時候,金錢說不定哪一天就變成別人的了。
徒有其表的陸源,甄菲最多就是借他的身體用一用,不可能還有別的想法。
那她,為什么能看到“陸源”買彩票的場景,不像是純屬虛構,而是感覺很逼真,呼之欲出。
更難以啟齒的,是有時候,明明身邊躺著并撫摸著她的人是鐘小波,她竟然會產生出是陸源在動的錯覺。
正是因為這樣,甄菲才更加恨陸源。
還好,她現在掌握著權勢,有能力讓陸源在官場上永遠不可能翻身。
1號同志真不愧是她所崇拜的人,抓住一個錯誤,就把陸源發配到了東沙鎮,可誰知這家伙這么猛,報到的第一天就做了一件大事,這讓甄菲有點擔心壓不住此人
要是不小心就讓他立下大功,殺個回馬槍回縣城,那會讓她很難接受。
她告訴1號同志,腹中的胎兒需要絕對舒服的環境,萬一讓陸源殺回來,她的心情會大受影響,前三個月能不能安胎她就無法保證了。
1號同志拍板說:“你放心,只要我在這個地盤還有說話權,他就絕對回不來。知道我們給了他一個什么任務嗎?調和東沙鎮的警民矛盾!多少個經驗豐富的老干部都沒辦到,他一個一直在準備扛槍打仗的人,想辦到那是做夢。”&l-->>t;br>“他救的是芒編王的女兒,要是他和那個女孩結了婚,會不會花錢幫他搞調動?”
1號同志輕蔑地說:“就芒編王那點錢?他愿意拿出十萬塊都算他出血了,這年頭,十萬塊就想把人調回來,做夢吧。他想回縣城只有一個可能,辭職不干了,回縣城來做生意。可那樣一來,他能逃得出你家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