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想找理由打人,一聽這話,不忍了!
啪啪幾下,打得阿徐五眼冒金星。
阿徐五這次是用本地話罵的,施嫣沒聽懂,問道:“他說什么?惹你這么生氣?”
“雞婆,雞婆!”阿徐五囂張地用普通話回答。
這一下把施嫣罵惱了,從副駕沖過來,拿出高跟鞋一連幾下,還好她保持理智,沒直接朝臉上打,要不然非把臉上打花不可。
阿徐五道:“你他媽打我……”
陸源怒火中燒。
“打的就是你這種混賬,張口閉口外地人,外地人不是人嗎,你有母親有姐妹嗎,你母親你姐妹去外地被像你這樣的流氓叫雞婆,給像你這樣的流氓強暴,你也覺得應該是不是?都二十一世紀了,怎么還有你這樣的畜生?”
說一句打一句,幾下就打得阿徐五整張臉都變成了肥豬臉。
其實,阿徐五有點冤枉。
本來他沒必要挨這個打的,是陸源想起了前一世此人的惡劣,趕在脫下軍服后正式當警察前暴打他一下,反正打在肉多的地方,只打痛不打傷就是了。
打了人,出了氣,在車上呆了一下,等阿徐五的肥豬臉不再紅,才開車來到公安局。
門衛聽說是扭送嫌疑犯來的,就趕緊電話通知值班室并放行。
陸源把車開進了公安局,值班民警出來接人。
陸源敏銳地感覺到,這民警跟阿徐五是有可能認識的。
難道,這個阿徐五并不是吹牛,公安局里真有他的人?
隨后,民警讓兩人去做記錄。
屋里有兩個民警,一個瘦民警接待他們,一個胖警察在旁邊看報紙。
兩人填寫完畢相關的表格后,瘦警察看看表格說道:“施女士是省城人嗎?”
“對。”
“什么單位?”
“省音樂學院。”
“學生還是老師?”
“不是寫著嗎?聲樂老師。”施嫣說著,心里還挺得意的,因為又有人問她是不是學生。
其實她自己也覺得,她看起來是跟她的學生差不多大。
“那你跟這位陸先生是什么關系?”
“朋友關系。”施嫣有些反感。
主要不是問話,而是她突然發現,這個瘦民警問話時那個神態和語氣都顯得不太禮貌,眼睛還朝她胸部看。
施嫣對自己的身材和容貌很有自信,也不是說看一看就怎么了,但身為公安人員,在面對公民時是代表整個公安的整體形像的,這人的這種輕佻神態,容易讓她產生不信任感。
她下意識地看一下自己的領口,好像領口也沒有開低,這方面她還是挺注意的,因為當的是大學老師,面對的是成人學生,不明白這個警察眼睛往這邊瞄是什么意思。
看到施嫣這個動作,瘦民警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急忙收回目光,神態嚴肅地問陸源道:“你叫陸源?”
“對。”
“身份證看一下。”又對施嫣道:“還有你的。”
陸源和施嫣都把身份證拿出來。
陸源剛剛離開部隊,身份證還是部隊的身份證,警察看了身份證,這才收起了一臉的輕佻,讓兩人說一下遭遇犯罪的過程和扭送原因,要求確保真實。
兩人說了之后,民警道:“施女士,你為什么在這個時間點一個人從省城下來而且還不顧公安局的警告乘坐出租車呢?”
“我有急事要找我的朋友就下來了,哪知道你們這里的治安這么差?你們治安差,反倒怪我好坐出租車?就這樣的治安,你們公安部門的報告里還好意思說治安每年都在好轉?”
瘦民警一時語塞,說道:“行了,事情我們已經了解清楚,等下我們會審問清楚的,你們交出出租車鑰匙后就可以離開了,有什么事情我們會聯系你們,請保證你們留下的電話沒有問題并保持通暢。”
陸源把出租車鑰匙交給瘦民警,走出房間,就聽到瘦警察用本地話對胖民警道:“大學老師?裝什么裝,我看就是雞婆,老師穿這么高檔的衣服干什么?想勾引學生嗎?”
胖民警笑嘻嘻道:“怪不得你那兩個眼專門往有個地方看,是不是可惜眼不帶透視功能?看起來還蠻大的,有看頭,看不到太可惜了。”
“那個男的也不是什么好貨,吹牛說一個人打退了十幾個司機,你信嗎?說得這么夸張,我就不相信。”
“就是,說得好像是特種兵一樣,信他個鳥,聽來笑笑就算了。”
陸源心頭火起,讓施嫣先到門口,說有樣東西忘在值班室了,然后走回來。
瘦民警見他去而復回,而且神色很不好看,有點心虛,說道:“軍人同志,你又回來干什么?是有什么東西忘了嗎?”
陸源用本地話道:“我什么都沒忘,忘的是你們,忘了自己是警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