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開拔，旌旗蔽日。

蒙恬的首個目標，便是先前在朝堂上，魏征那老東西口中所謂的“青州義軍”。

那是一支由地方豪強，和幾個不入流的江湖門派，拼湊起來的烏合之眾。

在京畿大營那三萬“精銳”撤兵之后。

竟是沒了對手，一路勢如破竹。

此刻，叛軍兵鋒已直抵王都最后一道屏障——天馬關。

……

當日下午，天馬關。

關隘城頭，風聲獵獵，氣氛壓抑。

守將陳謙。

一個胡子拉碴、眼窩深陷的中年漢子。

正扶著墻垛，滿面愁容地望著關外連綿十里的叛軍營寨。

“將軍，京城來的援軍到了！”

一名親衛氣喘吁吁地跑上城樓。

陳謙精神一振，急忙想要前去迎接。

然而才回頭，便看到一名身披玄甲、氣勢如山岳的將軍，在一眾親兵的簇擁下走來。

來人正是蒙恬。

“末將陳謙，參見將軍！”陳謙連忙上前行禮。

蒙恬只是微微頷首，目光越過他，直接投向了關外的敵營。

“本將欲主動出擊，不知陳將以為如何？。”

主動出擊？

陳謙一愣，下意識地道。

“賊軍勢大，號稱十萬，更有上千修士助陣。”

“而我天馬守軍不過萬人，依末將之見，還是應據關死守，穩健行……”

“來！你指個方向！”

蒙恬用沒有絲毫感情的眸子盯著他：“敵中軍大帳在何方位？””

陳謙被他看得心里發毛。

這位京城來的將軍，煞氣也太重了些。

他不再多，抬手指向遠處一座最為顯眼、旗幟也最密集的營帳。

“大概……大概在那個位置，距離此地，少說也有二十里。”

尋常弓箭，射程不過數百步。

投石車了不起也就五六里。

二十里，那至少是金丹修士施展術法，才勉強能打到的距離。

陳謙心里直泛嘀咕著，卻見蒙恬點了點頭，轉身喝道。

“把‘神威’抬上來。”

“喏！”

很快，十幾名神武衛合力，將一個通體黝黑、造型古怪的大家伙抬上了城樓。

這東西像是一根放大了無數倍的鐵管，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閃爍著微光的符文，管口黑洞洞的，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陳謙和周圍的守城士兵都看傻了。

這是什么玩意兒？

攻城錘？不像啊。

望遠鏡？哪有這么粗的。

“將軍，這……這是？”陳謙忍不住好奇地問。

“符文大炮。”

蒙恬淡淡地吐出四個字。

符文大炮？

陳謙和一眾老兵油子面面相覷，聽都沒聽過。

這玩意兒能打仗？

別是陛下被哪個方士給忽悠了，造出來的禮器吧？

就在眾人疑神疑鬼之際，蒙恬已經親自上前，調整著那根巨大鐵管的角度和方向。

“裝填！”

一名神武衛上前，小心翼翼地從一個特制的箱子里取出一枚人頭大小、同樣刻滿符文的“炮彈”，塞進了炮管的尾部。

“靈石就位！”

另一名神武衛將一塊中品靈石嵌入炮身的一個凹槽內。

嗡——

一聲奇特的嗡鳴響起，整座符文大炮上的符文瞬間亮起，恐怖的能量波動開始匯聚。

見此情景！

陳謙下意識退后幾步，他能清晰感覺到。

這“符文大炮”中匯聚的力量，足以輕易將他炸成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