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舞女嚇得一哆嗦,卻絲毫不敢躲,任由酒水順著頭發往下淌。
“啥玩意?”
精主國主第一次正眼看向堂下的圖安。
他那雙被肥肉擠成一條縫的眼睛里,透出幾分驚奇和玩味。
“月姬娘娘?還要我投降?”
他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月姬?哦——”他一拍大腿,“想起來了!不就是樓蘭那個老烏龜,前陣子送去給大乾皇帝暖床的那個賤貨嗎?”
“哈哈哈哈!國主說得沒錯!”
“一個陪睡的貨色,現在也敢命令我等了?”
“賤貨就是賤貨....”
大殿內,精絕大臣哄堂大笑,污穢語不絕于耳。
圖安氣得渾身發抖.
他想反駁,想痛罵這群不知死活的蠢貨。
但他知道,沒用。
跟一群畜生,是講不通道理的。
精絕國主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眼神變得陰狠。
“一個女人,也敢來命令本王?”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巨大的身軀投下一片陰影,赤著一雙大腳,一步步走下臺階。
“她以為她是誰?大乾皇帝的吊,就那么好使?讓她忘了自已姓什么了?”
他走到圖安面前,低頭俯視著他,鼻孔里噴出兩股熱氣。
“給臉了是吧?”
他抬起腳,狠狠一腳踹在圖安的胸口。
“砰!”
圖安整個人跟個破麻袋一樣倒飛出去,重重撞在殿中的一根柱子上,喉頭一甜,吐出一大口血。
“回去告訴那個賤人!”精絕國主指著圖安的鼻子,破口大罵,“讓她自已洗干凈了,親自上門來伺候本王!本王要是高興了,或許可以留她那個老爹一條狗命!”
他罵得興起,轉身從桌案上抓起一把用來割烤肉的黃金小刀,獰笑著又走了回來。
“至于你……”
他一把揪住圖安的頭發,將他的腦袋提了起來。
圖安看到了那雙眼睛里的瘋狂和殘忍。
“噗嗤!”
寒光一閃。
圖安只覺得左耳一涼,隨即一股鉆心的劇痛傳來。
“啊——!”
他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半邊臉。
他捂著血流如注的傷口,在地板上痛苦地打滾.
精絕國主滿意地笑了。
他把那只血淋淋的耳朵扔在地上,又抬起大腳,狠狠踩上去,碾了碾。
“嘖,還挺脆。”
他嫌惡地在獸皮毯上蹭了蹭腳底的血污。
“來人!”
兩個衛兵立刻上前。
“給本王把這封信,撕碎了,塞進他的嘴里!”
“是!”
衛兵架起痛得快要昏厥的圖安.
另一個衛兵則粗暴地掰開圖安的嘴,將紙團一點點往他喉嚨里硬塞。
圖安拼命掙扎,卻無濟于事。
“告訴月姬那個小賤人!”
“我只給她三天時間,三天后她要是不滾到精絕來,我就親自帶兵,踏平他樓蘭!”
“把這老東西,給本王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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