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是藥,喉嚨只是咽下去,它是無辜的啊!”
“秦溫軟,你想掐死自已嗎?快放手!”
一堆人擠擠攘攘,喊叫不斷,但聲音卻都是如出一轍的焦急。
在他們中間,溫軟正怒火滿臉,死死掐著自已膽大包天的喉嚨,眼里含著兩泡憤怒而委屈的淚水。
青玉,青玉!本座的嗓子啊——
該死的喉嚨,暗算王也就罷了,竟還敢吞苦藥,苦的王差點淚灑當場,顏面盡失!
今日,定叫這逆賊尸骨無存,魂飛魄散!
她頓時掐的更用力,一眾人也快嚇得魂飛魄散了:“別掐了!別掐了!!”
威嚴肅穆的宮殿一團亂,跟菜市場似的。
不知多久后,喉嚨終于被拯救下來,逃過一劫。
龍椅上,袈裟胖墩陰著小臉,一手置膝上,抱著個頭蓋骨,一手放在御案上盤核桃,氣勢陰沉而威嚴。
秦九州站在龍椅旁邊,輕輕給她脖頸上著藥,擰緊的眉頭就沒松開過——這破玩意兒對自已下手是真狠。
喉嚨上的手印幾乎清晰可見,還泛著青紫,今兒要不是他們攔得快,她怕是能給自已掐死在這里。
以前那十五年究竟是怎么過來的?不會是自盡回來的吧?
“小莫。”他沉聲問,“上回本王告訴你的病,還沒研制出解藥?”
莫大夫愣了愣:“您是說腦血栓?”
“這……”他有些為難,“這病……按您描述的病情來說,那人病情已深入骨髓,屬下怕是治不了啊。”
“今日起,你每日去太醫院一個時辰,本王會叫他們全力輔佐你,務必盡快研制出解藥!”
太醫院?
莫大夫眼睛一亮:“是!”
溫軟威嚴的掃過他們,張嘴:誰得了腦血栓?慶隆?
“不是。”秦九州沉默了一下,“另有其人。”
溫軟眼眸微瞇:小秦能聽到本座說話?
“……能。”讀個唇語不難。
溫軟頓時拍上他肩膀,目露欣喜:快!把螻島庶蛆都給本座抓起來,本座要開壇做法,為美人報仇!對,把美人也接進宮,務必直面本座的威武英姿!
她手舞足蹈,張嘴無聲,可不知為何,眾人還是覺得吵極了。
秦九州轉頭吩咐下去。
“不行!”慶隆帝嚴詞喝止,“倭國使團若盡滅于我大周,往后大周在列國中還有何誠信可?”
“替罪羊已找好——”
“找誰都不行!”
慶隆帝對此異常堅持:“今日誰敢動使團,朕砍了他!”
帝王之怒,非尋常人能受之。
殿內的氣氛瞬間壓抑沉著了許多。
正在秦九州琢磨著私下再綁使團時,一道手拍桌案的震響聲猛然出現:“砰——”
慶隆帝嚇了一跳。
胖臉張嘴,跳起來無聲怒罵!
秦九州看了看,面無表情地復述:“慶隆,誰給你的豹子膽,敢抗旨不尊?反了你了!”
“本座今兒就坐在這里,你砍一個試試!”
慶隆帝不知怎的,看著這一幕,忽然想笑:“朕——”
“誰許你如此自稱?”秦九州打斷他,“皇宮與天下盡臣服本座,憑你也敢撼動?呵,不知所謂。”
“你記住,你身后——只有你的屁股!”
慶隆帝:“……”
他想到什么,立刻轉身,正看到追風已經走遠的背影。
應該是去抓倭使了。
他頓時怒了:“秦溫軟——”
“小郡主!”玄影匆匆進來,稟報道,“王府外有一女子求見,說找您有急事,還拿出了夏國特使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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