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怒不可遏:“栽贓陷害是本座專屬的權利,他竟敢戧行胡來……不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本座還有何顏面高居一界反派之位?!”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太子……很好,若他的目的是激怒她,那他成功了。
“太子誣陷你了嗎?”秦明月一臉納悶,“兵器不在你手上?你沒有想要一統天唔——”
她的嘴被白照云眼疾手快地捂住。
“小郡主英明!”白照云嚴肅開口,“我們如今第一要緊的,是應對此事,決不能叫太子的詭計得逞。”
雖然狀告一個三歲小孩謀反……嗯。
朝堂上連續吵了幾日也是因為這點,要說狀告秦九州,那還有點說頭,可溫軟?
溫軟??
太子腦子怕不是有毛病!
若這把柄是假,那他誣陷三歲侄女一事將繼他吃屎掛牌后再次載入史冊。
若這把柄是真……不趁機搞死秦九州,反而去攀扯他三歲閨女,只能說很難評。
太子總不能是嫉妒她會喝奶吧?
“呵……”溫軟冷笑一聲,“隔行如隔山,區區主角團也妄想撬動本座第一反派之位,本座欣賞他的勇氣,也不祝他成功。”
因為在反派這條路上,太子勢必潰不成軍!
沒有人比她更懂栽贓陷害,為非作歹,也沒有人比她更惡毒狠辣,人面獸心!
秦九州深呼吸一口氣,沒理她發癲,只沉聲道:“太子怕是知道林朱兩家事發,想先發制人,扣我們一個謀反之名了。”
畢竟他們沒有太子和平陽勾結的證據,反倒是將兵器的把柄送到了太子手上。
一旦刑部來人調查,就算兵器能轉移,鐵礦有太子的人帶路,必是瞞不住的。
而溫軟長于平陽,對這里無比熟悉,便又多了一層佐證。
“林朱兩家的人還沒殺干凈。”他眼眸閃過冷色,“追雪傳信給林問舟,叫他在東宮細搜從前運去京城的兵器下落和太子勾結平陽的罪證,追雨去重審林朱兩家人。”
朱家與永安侯府的關系千絲萬縷,只要以此入手,太子也逃不了一個造反的屎盆子!
想罷,他根據太子可能會做出的應對,以及林問舟或許不中用的可能,做出了三套預設,堪稱部署周全詳盡。
“告訴京城,若有必要……”秦九州聲音冰寒,“直接調動郊外四千精兵,殺了太子與所有涉及此案之人!”
若如此,代價會非常大,輿論與朝堂的反撲也會非常激烈,但死無對證了,后續也好辦。
慶隆帝更不會重罰——他兒子不多,除了太子和秦九州,全是秦弦樣式的。
想要萬里江山被自已的血脈繼承,他就只能保秦九州。
追雨剛要下去辦,就被溫軟叫住。
“整那么麻煩做什么?”
她恨鐵不成鋼,奶音滿是霸氣:“當有人誣陷你時,不需要自證清白,應該挖出他的眼睛吞下去,叫他在你肚子里看個清楚!”
眾人都是一愣。
不是反對,而是……很難想象一向瘋癲的小郡主竟能說出如此通透的話。
——雖然人家太子確實沒冤枉她。
“追雪。”溫軟沉聲吩咐,“傳信京城……嗯?太子防毒防殺都已經做到極致,出門必帶數百暗衛?”
“那還不簡單?”根本難不倒她。
“傳信京城,暗殺太子黨,再嫁禍太子……嗯,誰有看不順眼的朝臣,一并殺了,若暗殺不成,就擄走他們最看重的子孫后輩,殺了扔進太子府——叫林問舟配合著用東宮標志的劍殺,最后,活捉皇長孫!”
她眼中閃過無盡的兇殘與狠辣:“本座倒要看看,他是要兒子,還是要鐵礦!”
幾句話的功夫,給太子拉滿了仇恨,連帶離間太子黨本就岌岌可危的忠心。
還解決了鐵礦被泄露的問題。
“……”秦九州沉默著。
他真的不配暴虐狠辣,弒殺冷戾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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