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在門前未停,一躍上了五層臺階,距大門僅有一步之遙。
“哪來的狂徒!”守門家丁兇神惡煞,“此乃朱府,平陽第一富商府邸,你們——”
“來者不善啊!”溫軟怒聲打斷他的話。
“兄弟們,快給本座攻下這座府邸!”
后方遲來的暗衛們立刻高聲一應:“是!”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們訓練有素地闖進門,這回沒砸東西——都是小郡主的,他們只是見人就綁,見錢就搶。
眨眼間,朱府的慘叫聲就絡繹不絕。
守門家丁被綁了扔在門口,愣愣看著他們,神色隱隱崩潰。
堵在他們家門口說來者不善,然后攻打他們府?
這群人有病吧!
秦九州趕到時,里面已經開搶了。
他側首問追雨:“準備的如何?”
追雨點頭:“屬下已經給了各大茶樓戲樓話本子,算時間,現在朱家謀財害命的事應該已經被傳開了,稍后屬下會派人去報官,以小郡主的名義狀告朱家。”
朱瑾家中本是富商,在奪了溫意的家產后,成了平陽首富。
所以朱家的知情人,都不無辜。
“嗯。”秦九州眼神赤紅,卻如寒冰,“別叫白惜卿隱身了……本王要她身敗名裂!”
追雨眼底喜色閃過:“是!”
他小心地拿出了一顆藥遞給秦九州,見他面無表情地吞下,才松了口氣。
朱府很大,還華麗異常,溫軟進了這里就跟老鼠進了米缸一樣。
她的她的,都是她的!
看著不過半會兒就被堆成山的寶貝,她激動地仰天長笑:“本座失去的,終將會以另一種方式歸來!啊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尖笑聲響徹朱府,嚇得不少人齊齊發抖。
就連秦王府自已人都腳下一滑。
小郡主就算不唱歌,也能這么滲人嗎?
朱府被家丁護得嚴嚴實實的廳堂里——
“快、快報官。”朱老爺顫著聲音吩咐長孫,“去找陳知府!多帶些人來!”
枉他朱家數百家丁,竟敵不過這群土匪!
光天化日之下竟強闖民宅,入府搶劫,今日若不將這群土匪送入大牢,他朱成湖枉為平陽首富!
“是,祖父。”
朱家長孫正走到門邊準備離開,就聞到一股異香,緊接著就和家丁們倒成一片。
他眼底驚疑不定,有些慌亂。
追雪踱步進門,冷酷的眼神看向他:“當初踢走小郡主最后一塊糕點,將她趕去破廟的,是你?”
朱家長孫年僅十四,沒經過事,頃刻間就被追雪一身煞氣嚇得瑟瑟發抖:“我、我姓朱,還是陳知府的干孫子——”
“噗嗤——”
追雪一劍穿心而過。
朱家長孫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后知后覺地感受到了刺骨的疼,臉色瞬間慘白。
“救、救……”他聲音漸漸流失。
匆匆跟來的無生見狀,立刻想上前救人,卻被秦弦死死抱住:“圣僧,這人作孽太多,不配您救啊!”
“荒唐。”無生聲音慈悲,“他有錯,該被律法懲戒,而非動用私刑,若如此,師父和追雪不也染上了罪孽?”
秦弦一愣:“好像、好像是的。”
見無生上前去救人了,他面露羞愧,忙道:“圣僧,我來幫你扶他進去!”
他蹬蹬跑上前,因為沒看路,被倒地的家丁胳膊絆了一下,身體不穩地向前砸去,頓時面露驚恐:“啊啊——”
“砰——”
正正砸在了朱家長孫身上。
本還有一口氣的人被砸得兩眼暴睜,瞬間斷了氣。
正轉身從袖中拿出救命藥的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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