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洋洋地瞪著秦九州:“小郡主為您放過煙花嗎?送過禮物嗎?不會沒有吧?”
秦九州心口中了三刀,硬是咬緊牙關,冷笑。
“一個不知好歹的小玩意兒,本王稀罕?”
溫軟不悅地看他一眼。
還沒等她開罵,王太傅就嚴詞道:“小郡主善良貼心,乖巧可愛,德行人品都遠勝過您,何來不知好歹?!”
饒是秦九州快被醋淹了,聽到這話還是一臉被侮辱到的表情。
溫軟德行人品遠勝過他?
王懷仁的眼睛怕是被煙花閃瞎了!
“行了。”溫軟瞪他一眼,“別鬧懷仁,等你生辰,本座也給你放煙花,啊。”
秦九州依舊冷笑:“誰稀罕。”
溫軟一臉無奈又寵溺地看著他。
怪她個人魅力太強,連手下都為爭奪她的寵愛而唇槍舌劍了,以后萬一打起來可怎生是好?
她臉上浮起一抹甜蜜的苦惱。
……
東宮。
空中絢爛的煙花綻開,透過半開的窗戶照亮了滿地碎瓷,竟是狼藉一片。
“溫軟……”太子眼神陰鷙如惡鬼,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不將你挫骨揚灰,本宮誓不為人!”
從前他最想殺的是威脅最大也見過他最不堪一面的秦九州,但溫軟硬生生憑一已之力榮登東宮暗殺榜榜首。
白惜卿在一旁安慰著他。
她在被圣旨申斥后就丟盡臉面,侯府的人和白家人都不消停地找她麻煩,好在太子照顧,叫她來東宮躲清靜。
此刻太子盛怒,只有她敢坐在太子身邊,為他順著氣,柔聲安撫。
壽康郡主被嚇得躲在角落,臉色慘白一片。
因為害得皇長孫重傷,又被不知哪來的軟筋散陷害,致使慶隆帝猜疑東宮自導自演,她被太子夫妻訓斥了好一頓,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委屈,還有著對溫軟徹骨的怨恨。
她咬了咬牙,開口提議:“父王,不如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溫軟賣去青樓,叫她也嘗嘗名聲盡毀的滋味!”
她稚嫩的聲音里滿是怨毒。
那種鄉下來的小雜種,怎配比她壽康更受寵?
就該被踩進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不行。”
白惜卿一口否決,凜然道:“這樣我們跟她有什么區別?”
這種下作又齷齪的行為,只有溫軟那種道德敗壞的人才會做!
壽康郡主不滿道:“那該怎么辦?上回驚馬半點沒傷到她,姑母你總說時機時機,到底什么時候才到時機?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那個賤種逍遙得意嗎?!”
她說了一堆,太子只聽到一句“驚馬”,頓時額角青筋暴跳。
驚馬。
難怪!
“時機到了。”白惜卿眼眸微深,“以前的溫軟是個癡呆的傻子,萬沒有如今這般伶俐……現在這個,是個冒牌貨。”
溫意的女兒是個傻子,她早就知道——這本就在她算計之內。
即便溫軟曾當眾給過蕭景難堪,她也認為那是秦九州指使,只為了得到她……那日在宮外見溫軟,這野種也是滿嘴瘋話,可翠兒回來告訴她溫軟十分正常,隨后便出了太子被賣的事。
她心中不得不驚疑起來。
若溫軟的身份和身體沒作假,那便是另有玄機了。
她能穿越,旁人自也可以。
“我有辦法叫她當眾露出狐貍尾巴!”她眼底閃過暗沉之色,“妖異之女,該被架火焚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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