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也沒說我也沒說！”付叔生怕這鍋甩到自已頭上，立刻澄清。

話音落地，空氣安靜了下來。

倆人對視了三秒鐘。

付叔幽幽道：“你信了嗎？”

陸星笑著說：“你猜我信了沒有。”

付叔沉默了下來。

陸星也沒有追問，只是低頭看著地面，額前碎發遮住了眼眸，帶來了病弱的破碎感，他翹起嘴角，淡淡道。

“當初是你帶著我入行的，也教了我很多。”

“無論你當時出于什么目的這樣做，但客觀事實上，你真的給了我一條生路。”

“這一點，我不會忘記。”

如果不是付叔的那張名片，讓他看到了希望。

他想，自已一定會自暴自棄的結束這段生命。

“所以。”

“不論是之前你被彭明溪要挾來騙我回去，還是被別的什么人驅使，我都不在意，你賣我一次還是兩次，對我來說也沒什么區別。”

“我不知道你剛才聽到了什么。”

陸星笑了笑。

“可能是很有價值的東西，你想瞞著我去向她們要封口費。”

付叔悚然一驚。

陸星依舊風輕云淡的說道，“我不會怪你的，還很理解你。”

“入咱們這行，就是為了賺錢，現在大把大把的鈔票擺在眼前，如果不去拿，確實違背初心了哈哈。”

這個淋浴室的空間明明不小，可付沉昀卻突然透不過來氣。

他覺得整個身體都像是被籠了起來，無法伸展，被囚其中。

付沉昀這輩子堅信鈔票比誰都真。

他過往的親戚朋友，甚至父母，甚至自已的名字，甚至個人的尊嚴，為了賺錢，全部都拋棄掉了。

思來想去，能真心說話的，好像也只剩了一個陸星。

半晌，付叔垂著頭，有些挫敗道。

“你真的很擅長用真心話來刺人。”

可偏偏都是真心話，才讓人不知道該怎么反擊。

“太極的精髓，不是以柔克剛嗎。”陸星淡笑著說，“這是你從前說的，客戶強勢，你就弱一點，客戶怯懦，你就強一點。”

平衡之道，就在其中。

付叔沒好氣道，“那是我隨便說的，你居然還拿著當名。”

“隨便說的都這么有智慧，看來你還有真本事沒教給我，哎，心寒吶！”陸星唉聲嘆氣。

付叔翻了個白眼，徹底沒招了。

“得得得，別長吁短嘆了，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陸星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

其實我也沒有很想聽，是你非要說的哦。

付叔想了想，“我這都是冒著生命危險給你竊聽的，你也不能白聽是不是？”

陸星仰著脖子，“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來拿吧。”

付叔被陸星這個無賴的樣子整笑了，沒好氣道，“誰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你那些前客戶得給我剁成臊子——不許玩梗！”

知道陸星后面要接什么，付叔及時的閘住了他。

陸星嗯了一聲，深沉道，“沒那么愛玩。”

付叔都懶得搭理這人，腦子簡直被短視頻給入侵了，一點兒都不如他，雖然學歷不高，但至少現在每天都背十個成語！

“你說吧，你想要什么。”陸星倒是挺好奇的，不再開玩笑了。

付叔還想再說什么，但是到底正事要緊，于是清了清嗓子，飛速的說了一句話。

“#@￥%……%#￥@”

“啊？”陸星懷疑自已聾了。

這嘰里咕嚕說的什么玩意兒，還有付叔沒臉說的話呢？

“#@￥%……%#￥@”

“這里是china！請你說中文！”

付叔頓了頓，最后小聲的說。

“重陽節那天，我打算回老家一趟，我想讓你陪著我回去。”

......

......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