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懸賞?
長安府衙?
這幾個詞如同驚雷,接連劈在盧氏和季博長的腦海里。
盧氏眼前一黑,徹底明白了!
這是來自趙日天的報復,一場針對他們二人的陰謀!
這是要借助輿論,將他們通奸的罪名坐實,讓他們就此身敗名裂!
這趙日天,好狠!
“胡說!”
“這分明是污蔑,我們是今早清晨才上山的!”
盧氏氣的身體顫抖。
但一眾百姓的眼神卻連變都沒變,寫滿了你編你繼續編的玩味與唾棄!
季博長臉色慘白如紙,他也驟然明白了一切。
眼下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現在越是反駁,就越是顯得心虛。
人心中的成見是座大山,他們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完了……”
季博長喃喃道,一股涼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二位,請吧,趙小公爺和官府的人,想必都在山下等著呢。”
那領頭漢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周圍的人群也自動分開一條道路,給他們留出了一條路。
同時還有百姓朝后喊道。
“都不用找了,人已經找到了!”
盧氏羞憤欲絕,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只能用袖子死死捂住臉。
季博長也耷拉著腦袋,如同斗敗的公雞,在百姓們的簇擁下,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山下走。
他只感覺。
這條下山的路,從未如此漫長而煎熬。
清涼山下。
官道旁。
雖然高陽讓趙破奴別來,畢竟年齡大了,但趙破奴還是跟著來了。
趙破奴立在原地,時不時望向山路方向的道:“高家小子,他們若是狡辯,會對此計有影響嗎?”
高陽負手而立,氣定神閑的道:“趙爺爺放心,眾目睽睽之下,民心如水,既能載舟,亦能覆舟。”
“他們此刻,已是甕中之鱉,狡辯不過只是徒勞。”
說話間。
一旁的高長文摩拳擦掌,一臉的躍躍欲試:“兄長,待會兒那季博長下來,我先給他來個見面禮!”
正說著,山上喧嘩聲大作,只見黑壓壓的人群如同押送囚犯般,將面無人色的盧氏和季博長一路護送了下來。
趙日天一見盧氏,立刻一臉痛心的道,“夫人,我還以為你被歹人劫持,沒想到……沒想到你竟與季兄爬山,一夜未歸!”
“哎!”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他重重的嘆息一聲。
這一聲嘆息,當即便讓不少百姓的眼神變的更加同情。
盧氏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趙日天,怒罵道,“趙日天,你好狠的心,你說這話難道不喪良心嗎?”
“大家千萬別聽他胡說八道,這是冤枉,冤枉啊!”
盧氏瘋狂解釋。
但落在百姓眼中,便是狡辯,便是有些氣急敗壞了。
季博長也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臉上擠出幾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高聲辯解的道。
“趙世兄,趙爺爺,誤會!天大的誤會啊!”
“我與盧小姐……不,我與世嫂乃是清清白白,我們只是……只是今早恰巧遇上,相約登山,賞景論詩,我們乃是純友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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