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快辦差去。”
“……是。”
宣平侯滿心驚愕地出門,回想二皇子那句話,縱然詫異,卻又有種不出意外的感覺。
在二皇子眼里,眾生平等。
他阻止宸安郡主的野心,從來不因為她是女子,而是因為她太過惡毒。
……
翌日,早朝隨堂測后,宣平侯就急忙去跟進排戲的事了。
但剛出宮就聽到各大茶樓戲樓渲染一姓二皇子的種種劣跡惡行,包括但不限于詛咒父親,肘擊兄長,以及虐待三歲侄女等種種不是人的事跡。
就差直接報二皇子名字了。
宣平侯頓時急了:“漱石怎可如此!他收了我們的錢,卻偏幫宸安郡主,哪有這樣的道理?!”
“本侯這就去找他算賬!”
“侯爺,等等。”報信的侍從攔住他,欲又止道,“漱石先生……應該沒食。”
宣平侯疑惑地看向他。
“嗯……是這樣的,長明街在敲鑼打鼓宣揚二殿下的惡名,烏衣巷在聲情并茂地渲染宸安郡主的善行,漱石先生……兩個都沒耽誤。”
長明街與烏衣巷是京城最喧鬧鼎沸的兩個地方,相對而立。
“……你說什么?”
“他有病嗎!”宣平侯緊握拳頭,鐵青著臉,有氣撒不出。
按規矩,漱石如此作為的確沒錯——可誰會同時收兩家錢辦對立事兒啊!
漱石想錢想瘋了吧?!
宣平侯氣得心口直堵,一路策馬回府。
臨到府門前時,空中忽然下起金雨。
在他愣神的功夫,馬兒的眼睛就進了金粉,燥郁地嘶鳴起來,竟是人立而起。
宣平侯連忙拉緊韁繩,準備制住馬兒,一個沒防備,腰上就多了一襲水袖,隨即將他憑空拉起,飛落地上。
“誰——”
宣平侯用內力震斷水袖,立刻警惕地抬腿回掃。
掃了個空。
他猛然抬頭,卻在看清眼前景象后,驀然怔住。
——一片金雨里,一個袈裟胖墩站在屋檐上,負手而立,絕美的容貌略帶深沉,正克制而關心地看著他。
“宣平,可嚇到了?”低沉的奶音含著壓抑的寵溺與克制,“該死的!別哭……本座心疼。”
“……”
宣平侯踉蹌后退,滿臉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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