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本座如此縝密的安排,竟也能被他破局!”溫軟瞇起眼睛,“本座從前倒小看了他的腦子。”
白照云差點被她逗得笑出聲。
就這堆細作數量,二皇子是得有多瞎才能察覺不到?
她輕咳一聲,問這群人:“你們是怎么被發現的?”
為首之人垂頭喪氣:“二皇子的心腹拿了一箱黃金與一只豬崽叫我們選,若選黃金,則豬崽死,若選豬崽,則黃金溶。”
“……你選了黃金?”白照云嘴角抽搐。
“是。”
第二人答:“二皇子在清查廢太子余黨時,找到個被藏起來的幼童,屬下剛準備滅口,他們就大喊細作,將屬下抓了起來。”
“幼童……被放走了?”
“是。”
剩下人被揪出來的原因各不相同,但根源只有一個——因為過于惡毒。
白照云想起自家清查細作時的手段,心中竟有一絲詭異的感慨——小郡主與二皇子,腦回路在某種角度還真是該死的相似。
見溫軟還在罵罵咧咧,白照云說了句公道話:“二皇子能放回細作,當得慈悲心腸了。”
“嗯?你在說什么蠢話!”溫軟又咒罵一句,“姓二的若當真慈悲心腸,就該收容本座的細作,給他們機密消息、財富資源,而不是把人趕回來!”
說到這里,她連連冷笑:“他如此惡毒,跟本座有什么區別?!”
“名門正派心胸狹隘至此,當真叫人笑掉大牙!”
“……”
白照云被噴了一臉,心神恍惚不已。
每當她以為小郡主足夠無恥惡毒時,她總能再次刷新她的認知。
“行了,你們下去領獎吧。”溫軟面對那一堆細作,緩和了臉色,“任務沒完成,獎金減半,去掃茅房半月,以及——”
她狠狠一拍凹下的龍椅:“謹記今日教訓,以后當細作,藏起自已的惡毒……算了,照云你去統一培訓培訓演技。”
論演技,這才是祖師爺。
白照云沉默著應了。
臨走前,她想起秦九州再三囑咐別叫溫軟作妖,便低聲對她道:“夏國您已有應對,但倭國呢?他們擅樂,據聞還曾自封天下第一樂,列國皆不敵……如此猖狂,簡直是沒將您如同仙樂的歌聲放在眼里。”
溫軟眼睛瞇起:“螻島在挑釁本座。”
“正是如此。”白照云提議,“追風安排的樂隊還在,不如這幾日您多預演準備,屆時狠狠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溫軟眼睛一亮。
在滿朝文武與兩國使臣面前展示自已如同天籟的動聽嗓音?
能裝把大的!
“照云,之有理。”她勉強沉穩地說完,立刻狂奔而出,“來人,快傳本座的御用樂隊!”
殿內,青玉不可置信地看向白照云:“你活膩了嗎?”
想死別拉著大伙兒啊!
白照云遲疑著搖搖頭:“叫小郡主唱歌作樂……總比放她偷雞摸狗,殺人放火好吧?”
青玉沉默了。
反正就是總得有人受罪。
外頭,仿佛被鬼啃過的破鑼嗓子已經尖叫嘶吼起來,對著太陽歌頌大山的子孫,還屢屢試圖飆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