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急忙下馬沖進林府。
誰能想到小郡主這么虎啊!
進門就見前院他們的人正在酣戰,雖二十人戰對面七八十人,但還算沒落下風,最多就是贏得不容易。
林家的人可比陳知府的殺手扛造多了。
但對于現在的溫軟來說,應對的也不算難——她可是被太子數百個一流殺手培養出來的,后面還陰差陽錯又突破了幾回。
別的不敢說,發揮出十到十五弦的實力輕輕松松。
溫軟有恃無恐,打得越來越肆無忌憚。
秦九州護在她身側,咬牙切齒地為她擋著暗算的人,嘴上直罵:“無生就教你只攻不守?本王回去就滅了他!”
“小秦,認清自已的位置,本座的事少打聽!”
溫軟反手一個回馬槍擊倒一人,小臉霸氣威嚴:“給你三分顏面是本座御下之道,敢開染坊你是生死難料!”
秦九州咬緊牙關,壓下怒氣。
一槍挑翻一個刀疤臉的領頭侍衛后,溫軟槍尖直指他喉間脈搏:“秦弦在哪?”
刀疤臉臉色發白,卻搖著頭:“他們逃了,我、我也不知道……”
“后院!”秦九州凝神靜聽,“后院有秦弦的叫聲。”
溫軟立刻往后院的方向沖去,同時吩咐部分人留下,解決這里所有人。
一路走來,林府攔路侍衛不絕,卻都被迅速滅口。
溫軟如入無人之境般,小短腿跑得飛快,紅纓槍使的虎虎生風。
很快就到了后院。
廊下站著個干瘦的糟老頭子,賊眉鼠眼一臉奸相。
下面院中,四五十個侍衛在圍攻秦弦六人。
秦弦雖菜,且偷感很重,行不那么體面,但自保能力尚可,而謝云歸就慘多了。
他莽得很,提刀就干,也不防守,只惡狠狠揮刀砍人,像是要多帶幾個下去一樣。
他再能打也只是個九歲的少年,力氣已在漸漸流失,身上也多了不少傷,右臂上有一道甚至深可見骨。
握住長刀的手隱隱顫抖,僵硬泛疼的手臂也沒力氣再提刀防守了。
他眼睜睜看著對面的大刀直面揮下,心里平靜地在想,這輩子還清秦弦的孽債了。
下輩子,下輩子他一定不要再沾上秦弦。
長刀只差一寸就要落在臉上,他眼睛卻分毫未閉,腰背再累也挺得筆直。
“鐺——”
一個連銀線的槍頭斜斜撞上長刀,在極大的體型差異下,竟直接將長刀震得偏移兩寸!
謝云歸雖愣,身體卻極快地避開,躲過了致命傷。
槍頭被收回,謝云歸的眼神也隨之看去。
——溫軟斜握長槍,已沖至近前,一槍直入對面那人的胃,鮮血濺去她臉上,卻并不可怖,反而在這廝殺的夜里多了三分奇異的安全感。
“可惡!死東西長那么高要捅天嗎!”陰沉沉的奶音咒罵著。
她差點就能一槍封喉了!
謝云歸看著擋在自已身前的矮小人影,驀然愣住。
來了援軍,秦弦也有空在他耳邊叭叭了:“你對妹妹的實力一無所知。”
“……”
謝云歸沉默不語,身上流失的體力和血叫他再也支撐不住,軟倒在地。
很快,林府上下就被控制住。
“妹妹!”秦弦撲上前抱住溫軟,眼淚嘩啦啦地掉,“沒想到還能有再見你一面的機會,我、我……”
他哽咽難。
溫軟難得耐心地安撫了會兒,才走向地上已經快累暈疼暈過去的謝云歸,好心問:“小東西,你自已能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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